52章 聽講長知識(1 / 2)

那天中午,郝國斌在陳鎖柱一家三口的盛情挽留下,終於答應留下來吃飯。而我們幾個,也都有幸能和郝國斌老師坐到一塊兒,喝上點兒酒,好好的嘮叨嘮叨。

說到這兒,您估摸著也明白了也知道了,陳金以及我們幾個與郝國斌家裏那口子之間的矛盾,算是徹底消化完了。

還打個屁啊?

還鬧個屁啊?

若不是郝國斌老師大上我們十來歲,若不是陳金爹娘還在跟前兒,我們都恨不能和郝國斌老師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這位老師還挺能喝酒,起碼我們幾個裏麵,挑不出能和郝國斌老師拚得過酒量的。

他娘-的,能人啊!

那天我們幾個年輕小夥子全都喝得迷迷糊糊,連陳鎖柱也喝多了。氣得陳金娘那張臉都紅得像是夕陽西下時那樣,火氣衝天。幸虧礙著郝國斌老師在家裏呢,陳金娘也沒有對自家爺們兒和我們這幫年輕人發飆。

吃過飯喝完酒,我們幾個醉醺醺地送郝國斌老師出了門兒,好像意猶未盡似的,非要和郝國斌再喝點兒酒去。

郝國斌很客氣地說了句讓他後悔萬分的客套話……

他說:“要不,去我們家再喝點兒?”

好嘛,這可正合我們的心意啊,年輕人不就是在這一點兒上沒個把門兒,而且愛逞能愛鬧騰嘛——越是喝酒,越是喝得多,就越是逞能說自己還能喝,而且再喝上比滏陽河的水還多的酒,也不要緊,一泡尿就撒出去了。

這自然是吹牛的大話,不過逞能愛喝酒,倒是事實。

好在是我們不算全醉,各個都處於半醉的狀態下,腦袋裏還多多少少清醒著呢,所以和郝國斌一起往他家裏走的時候,也都看得出來,郝國斌一個勁兒地唉聲歎氣後悔萬分的那副模樣。

我們問郝國斌,郝老師您這是怎麼啦?是不是擔心我們幾個去了你們家喝酒,你老婆跟你吵架啊?

要不,我們別去了,大家都知道您可是全村兒有名的怕老婆!

理解萬歲。

一聽這個,郝國斌立馬就翻了——再怎麼酒量大,他也是喝了酒的男人,那股酒勁兒立馬就衝上了腦門兒,揮著手吼著:“怕個球,那是我平常不跟她一般見識,好男不和女鬥,真要是我發脾氣了,她怕我!”

“哎呀,郝老師,您就別解釋啦,我們又不是不知道。”陳金說道。

“我,我我……哼!”郝國斌一瞪眼,說道:“走,去我們家,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臭娘們兒敢放個屁,我,我就得讓她給咱們多炒幾個菜,怎麼說今兒個,也,也是老哥我的媳婦兒,對不住你們啊,唉……”

“哪裏哪裏……。”

“客氣客氣。”

我們幾個無恥地醉笑著,跟著郝國斌去了他家。

郝國斌還真沒說大話,因為擔心他老婆看到把我們領回了家,會發飆給他難堪,到那時候當著我們的麵兒兩口子吵架實在是丟份兒。所以郝國斌一進家門,就直接板著臉走進屋裏,衝著老婆就是一通吼,那凶巴巴的模樣完全就是麵對階級敵人時,恨不能把敵人打入十八層地獄。郝國斌還拿出了他自己一向得意一向靈驗的殺手鐧——如果以後再不老實,立馬就,就休了你個臭娘們兒。

他老婆果然害怕,對郝國斌言聽計從,但是看向我們的眼神兒,卻充滿了歹毒,恨不能將我們全部誅殺掉喂狗。

對此我們不以為意,愛他媽誰誰。

這娘們兒還果然給我們炒了菜,郝國斌拎出了兩瓶白酒,他曉得,其實我們幾個人也喝不下多少酒了,隻不過是聊聊天而已。他心裏甚至有些後悔把我們幾個給誇得不知天高地厚,真把他郝國斌當成知己了。

聊天當中,自然免不了就會談起有關我們幾個拆廟的事兒,這一談起來,話題就扯得遠了,從去年冬天我們幾個偷取奶奶廟裏的供肉,一直談到了如今拆了河神廟,反正是邪孽異物的事兒,也都告訴了郝國斌。

對此郝國斌不以為意,他認為我們是說醉話呢。

身為人民教師的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有所謂的邪孽異物的存在……

當然了,他也不好意思直接指出我們的迷信思想,隻是跟我們談天聊家常似的,談到了村廟的由來,還說這也算得上是一種老輩兒流傳下來的鄉土文化等等。

原來,村裏無論是哪一座廟宇,都有著帶點兒曆史味道的由來——最早,應該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時候,人們還沒有什麼文化知識啥的,隻懂得尊敬,崇敬,敬拜大自然的神秘等等。因為知識的匱乏,若是有個天災人禍,尤其是一些無法理解的自然現象,人們都會歸為神靈精怪所為,於是人們開始漸漸的恐懼害怕,但是那個時候,人們並沒有建廟膜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