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章 胡老四的悲哀(2 / 2)

哥兒幾個正打算要往外走去胡老四家的時候,郭超突然說道:“哎,我-操,銀樂你好了?你怎麼能下床了?還挺利索啊!”

兄弟們聞言都是一怔,愣愣地看著我。可不是嘛,趙銀樂剛才下床的動作,在屋子裏走了兩步那靈活勁兒,哪兒像是個重傷員啊,分明比正常人還正常人嘛,除了……他那條腿實在是寒磣點兒,嗯,腳脖子和腳背上,好幾道傷口,上麵還縫著針線,整條右腿還泛著淡淡的青紫色,還有點兒臃腫。

我也有點兒詫異。

是啊,自己剛才一著急,跳下床來就要出去,怎麼沒留神兒,自己的傷痛就好了呢?活動了一下右腿,還有點兒隱隱的疼痛,不過並不像是前兩天那般痛入骨髓的疼了。

“操,你丫還是人不?好這麼快?那傷口當時可真深啊,深得都快看到骨頭了,你怎麼現在跟沒事兒人似的?”陳金圍著我轉了兩圈,忍不住彎腰伸手在我的右腳脖子的傷口處拍了兩下。

好家夥,這兩下輕輕的拍打,頓時引起了我的傷口處劇烈的疼痛,痛得我噝噝地吸著涼氣,大罵道:“操,別拍打,痛死老子了。”

“真奇怪了啊,嘖嘖……”兄弟們紛紛讚歎著,驚詫著。

我皺眉想了想,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腰帶啊,我有烏梢皮做的腰帶呢,專門兒針對邪物有著強大殺傷力的腰帶,興許對於邪物釋放的毒氣,也有好的療效吧?我摸著褲衩子上穿著的腰帶,柔柔滑滑的,韌性十足,似乎還能感覺到腰帶上傳來的那種奇妙的清涼氣息。想到這裏,我不禁得意地說道:“我有一條好腰帶啊,治這點兒病,小意思嘛,走走,都別奇怪了,咱們趕緊去胡老四家裏。”

弟兄們恍然大悟,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不過經曆的怪事兒多了,也就覺得合乎情理了,於是大家跟著我一起向外走去,找胡老四去。

這個老狐狸,他是在忍辱負重呢?還是在故意盤算著讓我們出錢給他換新房呢?

那天晚上的夜色很美,天空中星羅棋布,月亮接近滿園的時候了,格外的明亮,皎潔的明月灑下如銀的月光,將萬物披覆上一層淡淡的銀色紗裝。即便是月華如霜,高懸於夜空之上,不過與往日不同是,夜空中的繁星並沒有躲避到深邃的夜空中,而是爭先恐後地眨著眼睛,要與華月爭輝。

出了巷子,順著東渠邊兒往胡老四家走著,一路我們都可以看到許多在渠邊兒乘涼的村民們。

當他們發現我們幾個人走過的時候,紛紛投來複雜的目光,那些眼神中,有的是憎恨,有的是敬佩,有的是無奈,有的是可笑,還有的是……幸災樂禍。

不過也有人會向我打著招呼問好,問我身體這麼快就好了啊?要多注意休息,在家裏安靜的養傷,少出來逛遊了,養好身體之後再玩兒……我不知道他們是好心好意,還是不希望我從家裏走出來。畢竟,我在村裏的名聲變化得太快了,從前些日子的孤膽救人英雄,突然變成了間接害死人的凶手,又突然成為了轟動全村的拆廟行動的匪首,乖乖,我真是個大名人啊。

私下裏,村民們已經把我們幾個,尤其是我和陳金,當成了禍星,隻要俺倆在街上溜達著,在村裏逛遊著,一準兒村裏要出事兒了。

對於我被邪物咬成了重傷的事兒,也在村子裏傳開了。

村民們對此的反應也各不相同,經過常雲亮和郭超二人的收集整理,大部分村民反映如下:

一,幸災樂禍;

二,自作孽,活該;

三,怎麼沒咬死他?很遺憾;

四,希望趙銀樂同學此次一病不起,癱倒在床,省的出來禍害人;

五,這就是招惹神靈的後果,嚴厲的懲罰。

……

當然了,也有希望我早日康複,在內心裏為我祈禱平安的村民,比如我的這幫哥們兒啊,比如柳雅文和她的爹娘親人啊——他們暫時在還沒有確定我是否會死亡或者殘廢的狀況下,理所當然不希望這個女婿成為殘廢或者死亡的。當然,假如我殘廢了的話,他們會堅決地取消柳雅文與我的婚約,不過他們可不希望這樣,在農村那個相對來講還比較思想封建的年代裏,一個女孩子定了親事之後,如果親事黃了的話,那再想定親結婚,就得降低標準了。因為會被認為克夫啊,會被認為作風不正啊,會被懷疑是否有某些毛病遭到了婆家的嫌棄啊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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