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屍蟾被腰帶纏住後,咕呱亂叫起來,我得意的伸手往它腦袋上閃了一巴掌,心想跑啊,你倒是跑啊!結果一不小心讓屍蟾的大嘴巴給咬住了指頭,哎喲那個疼啊,好在是我收手快,沒有被它死死地咬住,不然這整整齊齊的幾根指頭非得讓它給咬斷了不成,那兩排牙齒看起來寒氣肆意,鋒利無比啊!
“去你奶-奶-的,敢咬老子!”我一腳將屍蟾往路的方向踢了幾米遠,然後喊道:“喂喂,胡老四,現在咋辦?”
“弄上來,你趕緊抱著它往西跑,跑到峰峰去!我這邊兒救了人就去找你!”胡老四一邊兒喊著,一邊兒招呼其他幾個哥們兒救陳金和劉賓娘。
我一聽就急了,大罵道:“放屁,老子跑到峰峰去,早就累死了!”剛罵完這句話,我突然發現了周家墳的墳頭上,那隻黑貓靜靜地站立在最大的墳墓上,冰冷的雙眼中露出淡綠色的寒芒,它不屑地看了看我,然後把頭扭了過去,像是看戲般瞧著我們那幫人忙活著背起了陳金和劉賓娘,劉賓從稻田中踉踉蹌蹌地爬了上來。
“操,狗-日-的黑貓!”我大罵一聲,在稻田中奔跑起來,向黑貓衝去,帶出呼啦啦的水響聲。奶-奶-的,這隻狗-日-的黑貓真是太可惡了,對本職工作一點兒都不認真,早幹嘛去了?
等我衝到黑貓跟前兒的時候,手中腰帶迅即地掄了出去,向黑貓襲去,黑貓輕微地側身閃過,從墳頭上跳下,然後迅即地向南跑去,頃刻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當中。
胡老四絕對是看見黑貓了,他還想攔住我別對黑貓動手,等他喊出聲的時候,我已經和黑貓過了一招,黑貓“倉惶逃竄”掉了。
其他哥們兒雖然沒看見,可也都明白黑貓來了,他們也都納悶兒這隻黑貓怎麼就沒有按照我們的計劃和屍蟾幹一架呢?
就在這時,劉賓突然說道:“銀樂,抱著那隻屍蟾,去我們家!”
我嚇了一跳,說道:“放屁,屍蟾到你們家,還不毒死你們一家人啊!”
“沒事兒,我們全家都搬出來幾天,奶-奶-的,一山不容二虎,要麼家裏養隻屍蟾,要麼就養隻黑貓,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劉賓惡狠狠地說道。
我心說這小子瘋了,肯定瘋了!嘴上說道:“不行!這不是扯淡麼?”
“你去不去!”劉賓嚴厲地嗬斥起來,隻不過他嗬斥的時候,已經忍不住哭了起來。
“去,去!”我一看這模樣,得,咱也別發脾氣了,人家也夠苦的了!想到這裏,我淌著水走到那隻被腰帶捆著的屍蟾跟前兒,一把抓住腰帶一段,將屍蟾拎了起來,奶-奶-的,真臭,那屍蟾身上竟然還散發著陣陣的惡臭。
胡老四剛才被劉賓的話給弄迷糊了,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一看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急忙說道:“那,銀樂你後頭跟上,距離我們遠點兒,到村裏後,我們去我家裏救人,你趕緊去劉賓家!”
“哎,知道了!”我答應一聲,站在了稻田當中,等著他們先走,可不得這樣麼,狗-日-的屍蟾身上散發的毒氣萬一被他們再聞到了,還不得毒翻幾個人麼?
眾人不由分說,將陳金和劉賓娘背了起來,匆忙向村中跑去。我在後頭拎著屍蟾,撇著嘴走著,奶-奶-的,這活兒可真不好幹,臭死老子了。
那隻屍蟾縮成臉盆大小之後,兩隻眼睛也隻剩下了玻璃球那麼大,血紅血紅的,惡狠狠地瞪視著我。它越是這樣,我越生氣,奶-奶-的,你還瞪,老子現在都恨不得殺了你狗-日-的。
我幹脆將屍蟾放在地上,劈裏啪啦一頓拳腳,那屍蟾卻眯著眼睛好像一點兒都不痛,反倒很享受似的,可我的手腳反而有些痛了。我心裏一琢磨,可不是嘛,這玩意兒它皮厚結實啊!
嘿嘿,我陰笑一聲,奶-奶-的跟老子麵前裝大爺呢是不?我屏住呼吸,將捆著屍蟾還剩下一截的腰帶捏在指頭間,用力地在屍蟾的腦袋上抽打了一下,果然,這玩意兒管用,屍蟾立刻哆嗦了一下,我再抽一下,它又哆嗦一下,眼神時而眯縫,時而睜大,不時地痛苦地呱呱叫了起來,在空曠的田野間,顯得很是恐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