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碌……
我心情激動地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抬手擦著嘴角說道:“哎呀,這法子不錯,我看就這麼辦吧,今年冬天咱們哥兒幾個啥都不幹了,專門捉黃狼子,他-奶奶-的,一天捉一隻,咱們哥兒幾個每人就能分到差不多兩塊錢,太好了!”
“對對,捉黃狼子,他-奶奶-的,別的沒有,北地那草窩子、土崗子裏,這東西絕對不少,順帶著咱再捉些野兔子,那東西據說也能賣錢,賣不了咱還能做下酒肉。”陳金也樂嗬地想要蹦起來。
幾個人都麵帶喜色,點頭同意。
郭超覺得自己出的主意得到了大家都讚同,愈發得意起來,說:“不用跑那麼遠,既然俺家附近就有黃狼子,那咱不讓韓澤林捉,咱們捉不就行了麼?”
“可問題是……怎麼捉黃狼子啊?”劉賓突然說道:“咱們又沒有夾子,也不會下夾子啊!”
“呸!這還不簡單!”陳金啐了一口,興奮十足地說道:“弄幾隻老鼠夾子,藏到牆根兒有洞的地方,或者塞到草窩子裏,等著黃狼子往那兒過的時候,啪地一下就給夾住了,多簡單!”
“扯淡!”我敲了敲桌子,瞪眼說道:“你以為是你們家夾耗子呢?要我說捉黃狼子這事兒不簡單,裏麵門道多著呢,不然的話,為什麼隻有人家韓澤林捉黃狼子?其他人都不知道這東西值錢麼?”
“就是就是!”
幾個哥們兒點頭附和著我的話,對陳金都露出鄙夷的表情。
陳金麵子掛不住了,瞪著眼說道:“哎哎,衝我來什麼勁啊,你們要是這麼說,那咱幹脆就別捉了,反正這裏麵門道多,咱也不懂,肯定就捉不到了唄。”
哥兒幾個就都不說話了。
也是啊,捉黃狼子肯定是要晚上捉的,要是黑燈瞎火的忙活一冬天,一隻也捉不到,這大冬天的那麼冷,豈不是白忙活白受罪了麼?於是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我,也難怪,平時出主意最多的就是我,習慣成自然了。
我自然不會讓兄弟們失望,擺譜喝下一杯酒,不急不緩地說道:“不會捉……咱不會學麼?找韓澤林拜師學藝嘛!”
陳金馬上反對:“扯淡,同行是冤家,人家樂意教給咱麼?”
“就是,人家又不傻,咋能把絕招教給咱們呢。”姚京也附和著陳金的話,說道:“教給咱了,那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搶生意的,咱們捉一隻,就等於人家少捉了一隻,誰會辦這種蠢事兒啊?”
這下哥兒幾個全都開始鄙夷的看著我了。
什麼破主意?
這不是明擺著不可能的麼?
我不樂意了,奶奶-的,放著能賺錢的好主意,還能不幹就這麼黃了麼?所以我瞪著眼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說道:“你們怎麼就知道他韓澤林不會教給咱了?他要是敢不教,老子就跟他來硬的,還反了他了!”
“哎我說銀樂,你可別胡來!人家跟咱無怨無仇的!”郭超急忙勸阻我,畢竟韓澤林可是剛給他們家送了兩張黃狼子皮呢。
“就是,你這不是耍無賴欺負人麼?”陳金這小子竟然也道貌岸然地充正經人兒,教訓起我來了。
姚京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笑道:“你還來硬的?難不成人家不教,你還揍人家麼?”
“喲喲喲,你們都成好人了,感情就他-娘-的老子我是混-蛋?都在老子麵子裝什麼大尾巴鷹呢?”我聽不了他們這一句句的正經話,尤其姚京這個兔-崽-子,還我不知道他什麼東西啊,最他-娘-的吃嘴不露頭,想要又不好意思張口隻等著吃現成的,跟老子這裏玩兒上激將法,我瞪了姚京一眼,這才對大家說道:“沒聽清楚老子剛才說什麼啊?咱們那是拜師學藝!咱給他來個先禮後兵,客客氣氣地去求人家……哎,咱等把禮數做足咯,對不對?可要是這樣他韓澤林還不肯教,那就是這小子不識抬舉了,不能怪老子跟他來硬的了,我也不揍他,老子就是追著他搗亂,晚上他上哪兒我就跟到哪兒,看著他如何捉黃狼子,咱不也一樣能學會麼?要是這樣還不行,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啦,他下一個夾子,我就給他毀一個夾子,讓他也捉不到,實在不行老子晚上就代替他去看夾子去,有夾到黃鼠狼的夾子了,老子順手就給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