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我說這些幹啥?”我心裏糊塗了,你胡老四難道當和事佬當上癮了麼?這事兒也想管管?
胡老四抬起老手很是和藹慈祥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歎氣說道:“你和柳貴生的閨女不是正在處對象麼?這下要是人家閨女她娘對你有成見,可就不好了,所以啊,下午你跟我一塊兒去柳貴生家一趟,到時候我就說非得你這種有仙家正氣的人,才能夠辟邪驅汙,治好他們閨女的病,這樣一來,柳貴生的媳婦兒就不會再記恨你了。”
“嗯?”我心裏一想這個主意不錯,可胡老四你憑啥無緣無故地幫我這個忙?你又不是做媒人牽紅線,兩頭說和說和。我說道:“胡爺爺,您這法子倒是不錯,可咱們還是當麵鑼對麵鼓地提前說清楚了好,您幹嘛要幫我這個忙?”
胡老四訕笑著說道:“這個……其實也不為啥,就是將來萬一我需要你們這些年輕人幫忙的時候,你們能夠搭把手幫幫我這個老頭子就行。”
“哦,您將來有啥需要我幫助的?”我接著問道,心裏琢磨這個胡老四果然也是無利不起早的家夥,可是,一個老頭子,況且還是個神棍,和我們這類年輕人之間,本身就是八杆子打不著關係,怎麼就提前想著讓我們幫他的忙?
難不成,他胡老四要和奶奶廟裏的邪物還有那些個老太太徹底翻臉,針尖對麥芒,但是覺得孤軍作戰有點兒實力不濟,需要我來做援手麼?
這是一個陰謀!
他想利用我?
太赤果果了!
“算了算了,以後萬一我遇到什麼難處了,你願意幫就幫,不幫我也不會勉強,咱們痛快點兒,下午你去不去吧?”胡老四心裏確實藏著事兒,但是又不想跟我說,幹脆很光棍地給我來了個直來直去。
我猶豫了一番,點頭答應了。
為了心愛的雅文,咱啥也不想了。不管胡老四以後想讓我幫什麼忙,他愛說不說,那是以後的事兒。
見我答應了,胡老四自然高興,和我約好下午一點半去柳貴生家裏,然後就顛顛地走人了。
我忽然想到,下午還得去陳金家裏嚴陣以待呢。
撓撓頭,我苦笑著往家裏走去——假如那幫老太太下午真會去陳金家裏鬧事兒的話,就希望她們晚些去,起碼等我從柳雅文家回來之後,她們再去找陳金的麻煩,不然的話,咱爺們兒也隻能重色輕友一次了。
估摸著就是因為上一次胡老四和我家人的那次談話的原因吧,我回到家後,我爹和爺爺隻是訓斥了我幾句,告誡我不要再胡鬧,然後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了。這讓我自己都有點覺得不適應,畢竟早上在村支書常忠家大門口的那場大戰,氣激烈程度絕對是近幾年來空前的,雖然說我沒有親身參與其中,但是間接也有我的責任。脾氣暴躁的老爹和總是不放心我的爺爺,對此事怎麼就會如此的“輕描淡寫”呢?
我覺得自己就是欠揍,沒挨打倒是心裏一直犯嘀咕了。
午飯後自然是去找胡老四,然後一起去了柳雅文家裏。這些經過我就不詳細地說了,畢竟不是重點問題,簡單點兒說,到那裏之後柳雅文爹娘先是對我橫眉冷對,之後胡老四胡說八道一番,然後柳雅文娘就對我客客氣氣,柳雅文爹後來竟然還給我遞了一支煙,讓我有點兒受寵若驚。最讓我高興的是,我和胡老四到了那裏之後,胡老四耍了一通亂七八糟的什麼法術,燒了幾張符紙,嘿,還他-娘-的真靈了,柳雅文的燒還真就退了,奇怪不?
再自戀地羅嗦幾句,我和柳雅文互相之間沒有說話,畢竟當著大人麵呢,可俺倆眉目傳情來著,嘿嘿……
回重點問題。
從柳雅文家出來之後,我問及胡老四,說雅文這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胡老四很嚴肅很認真地回答說:“確實是奶奶廟裏那東西幹的,就因為你趙銀樂,惹怒了它。”
“那他-娘-的咋不找我麻煩,幹嘛和柳雅文過不去啊?”我心裏的火氣蹭地一下就衝到了頭頂上,早上姚京說起這事兒的時候我還不完全相信,可是現在從胡老四的嘴裏說出來,那就是事實了,這起案件的罪魁禍首鐵板釘釘,就是奶奶廟裏的東西!我咬牙切齒的罵道:“狗娘養的,老子非把廟給它砸碎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