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該不會又是什麼邪性的東西吧?
奶奶廟裏的蛇應該不會,蛇沒有利爪,牙齒也隻會咬不會撕,留不下那樣恐怖的傷口。那麼,是劉賓家的黑貓?也不會,郭超家沒招它惹它,幹嘛平白無辜地去郭超家辦這些缺德的事兒?呃……好像這種邪性的東西本來就沒什麼道德概念。
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我心裏煩得慌,幹脆跑到爺爺屋裏,從櫃子裏掀出那幾張祖傳下來的《異地書》。
爺爺見我找出了這幾張紙,就疑惑地問道:“銀樂,你拿這東西幹啥?是不是又出什麼事兒了?”
“噢,我就是看看,也沒啥事兒。”我拿著要出去,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說道:“爺爺,您說這邪性的髒東西是不是特別多啊?”
爺爺皺了皺眉頭,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銀樂,告訴我,是不是又撞見什麼邪事兒了?一大早金子找你幹啥去了?”
我心虛地縮了縮腦袋,這老爺子,眼神兒咋就那麼毒,說出的話也讓人心裏打顫。我苦笑了一下,說道:“郭長根家昨晚上鬧黃狼子災,幾十隻雞全都給咬死了,還有,那條黑狗也死了,不知道是啥給咬死的,抓的撓的,渾身都是口子。”
“嗯?”爺爺眉頭上的皺紋更深了,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事兒你別管了,管也管不著,也幫不上忙。”
“爺爺,真是邪東西幹的?”我詫異地問道。
爺爺咳嗽了一聲,搖頭說道:“這可說不準,不是的話更好,要真是邪性的髒東西,胡老四會管的,你和你那幫朋友可不能瞎摻和啊。”
“哎,我知道,知道。”我答應著,低頭退了出來。
跑回自己的屋裏,我掀翻著《異地書》,看起裏麵那些對於古怪東西的介紹來……這種文言文讀著就讓人鬱悶,瞌睡,沒讀完一頁呢,我竟然睡著了。
午飯後,一幫哥們兒都來找我了,竟然是陳金帶頭來的。感情這小子吃了午飯後,也覺得自己有點兒不夠意思,他尋思著人家趙銀樂挨家挨戶地去看了看,顯得多夠意思多仗義啊,我要是不去,別人還指不定怎麼在背後戳脊梁骨呢。所以這小子急忙去各家轉了一圈,沒成想,我根本就沒去。
幾個人在屋裏談起了郭超家的事兒,都覺得有些古怪,心裏不免忐忑不安起來。
值得慶幸的是,除了郭超家,其他家都沒出什麼事兒。
劉賓今兒個也出來了,最讓人擔心的是他,不過他們家卻沒出壞事兒,反而有好事兒,他娘今天身體好多了,一上午都沒咳嗽一聲。
郭超因為家裏出了事兒,而且很古怪,心裏最不安生,再加上早晨在他家裏時,他娘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我和陳金訓斥了一頓,更覺得對不起我們倆,所以平日裏不抽煙的他今天破天荒地買了兩包煙,分給我們幾個,自己也蹲在牆角抽悶煙。
大家夥兒聊了半天,見人家郭超一直沒吭聲,一個勁兒地抽悶煙,都同情心泛濫起來。
陳金先說道:“郭超,瞧你那慫樣兒,是個爺們兒不?不就這麼點兒破事兒嘛,起來,今兒晚上讓常雲亮拎兩瓶酒,咱們喝點兒,給你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