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郊外
“阿律,你確定他們一定會往青州走啊,就不往相州嗎?”聞人說懌正拿著剛摘的晚櫻,對著陽光,反射出一縷縷光束,隱約照著臉龐。
“放心吧,阿懌,相州疲弊,看著好不繁華,卻已然蕭瑟。而青州之所以能長存與千年而不倒,絕不僅僅是因為青州水陸彙通,更為重要的是青州四路交通處於之中,右臨渤海,東南黃海,北通大遼,此乃兵家必爭之地。而且此處草木繁盛,多高數,與天齊,是隱蔽好處,最重要的原因呢是,此處確實繁華,玩玩確實好。”
說到此處,聞人已拿著那晚櫻,向郊野走去。鍾離看著一陣無語,便也趕了過去。
從郊野可以隱約看到外野的一間破舊草屋,屋子雖破舊,但這也實是方圓十裏唯一一賣茶的地兒。茅屋旁有根木棍,木棍上頭枝條還沒削淨,還有些糙皮沒刮仔細,想來是新據的木頭,木棍頂上還有張綠色旗幟飄動,上寫著‘茶’一墨字兒,旗幟邊緣部很亮,雖表麵粗糙了些,但顯然沒有這些風吹日曬,雨水拍打痕跡,看起來應是一兩月前弄起來的。雖然屋舍簡陋,但環境風景還仍不錯的。
在遠處,便聽見一爽朗的大笑,而後豪放的說到“如今這世道,不太平,如今這皇帝老兒也是一縮頭烏龜,這輩子縮在他的東京府好了,朝廷上那些將軍也是獼狐之輩,聽著名字便知膽小如鼠,不堪入耳。令我大宋蒙羞啊。我更你們說,要讓我去當那大將軍,必將那遼國與西夏殺得片甲不留,哈哈哈哈哈。還有啊,那什麼什麼武林門派也都它喵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惡心。”說著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
“什麼名門正道武當,少林,如是齋,閑池閣都不是什麼好貨,哼,就沒見他們和契丹,遼國幹架,國難之際,也沒見他們有什麼動靜,還有那什麼魔教,和那什麼世人評價的亦正亦邪的極樂。都什麼東西。”
“我還聽說啊,這些武林門派啊,無論正邪,都打算從青州前往皇城,那什麼什麼叫‘十戒’的東西啊,還打算殺人呐,這他喵的就是所謂救濟蒼生的名門正派啊!啊!”
剛講完這番話時,一對少年少女神色疑慮的走到小茶館中間橫擺兩張方木桌前,桌上溝壑很深,裏麵也很花,有被刀刮的痕跡,也有被歲月浸染的痕跡。桌上擺著茶壺和幾方大碗和茶杯,聞人說懌一腳踢開長凳兒,踩在上麵,拿起茶杯和茶壺自顧自地倒了水,很豪氣地喝幹了,便向眼前三人中的一壯漢講道“說說。”
這壯漢一臉懵逼還有點吃驚地看著這個少女,不多時,臉便紅了起來,還略微有些緊張地喘著氣兒。在世俗眼裏,形容一少女美卻普通的叫清秀,卻也是形容少女最好的詞彙,但卻不適。任何人看到這女孩的第一眼都應覺著霸氣,而後便是不羈,不似世俗女孩,也不似白衣勝雪的女子。看著女孩第一眼便應是讓人忘不掉的氣質和性格與與之而來氣場,隨後才是容貌。
隨後那壯漢便說道“女俠,我們哥幾個在商討國家大事,女俠,您也有興趣。”
“第一,我不是什麼好人,稱不起女俠這個稱謂,第二,國家大事與你有屁個關係。”
“想當初哥哥我也是個武舉出身啊,雖如今混成這般模樣,但怎地說在這青州也有個響當當的名頭,在青州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乃是‘武張羅四’,還是‘青州第一牛人’呢。我這個武舉人啊,可不是白拿的,想當年我在校場上拿著把百步穿楊弓,50米開外,拉弓張箭,才廢了我二兩氣力,好家夥啊,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