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是肯順著他的要求說著,可是他卻一點都不滿足,仿佛想讓她把這句話刻到骨子裏。

她被逼得有些煩了,最後怎麼都不肯開口了。

原本就沒有什麼好否認的,不管是做戲還是現實,她都清楚她正在一步步淪陷。

遲歡閉上了眼睛,任由思緒胡亂漂流。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太陽高高地懸掛在天上,身側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隻有她一個人躺在大而柔軟的床上。

她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裏。

整整好幾秒鍾,她才爬了起來,忍著身上的不適,徑直走進衛生間,心不在焉地開始洗漱。

視線不經意落在洗漱池上大大的鏡子上,正好看見她身上或輕或重的痕跡。

她抿了抿唇,很快別過了眼。

洗漱完,她便去了衣帽間。

她昨天剛剛入住,衣帽間便已經擺滿了當季的女裝,效率之高令人瞠目結舌。

遲歡挑了一件簡單的白T和碎花裙,脖頸處特地係了一條絲巾,遮住了那些曖昧得讓人浮想聯翩的痕跡。

等她一切準備就緒,正打算下樓,便在樓梯口碰上了走上來的男人。

她微微一怔,避開了他的眼神,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今天是工作日,他不應該去上班嗎?

靳寒生挑了挑眉,唇畔的弧度溫柔又帶著幾分寵溺,“這裏是我們家,我不在這能去哪兒?”

也許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特意咬重了“我們家”那三個字。

她咬著下唇,有些懊惱地道:“你明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她這副模樣嬌軟得叫人心裏發癢。

他終於還是過來抱住了她,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長發上,低低的笑聲帶動胸膛的震動,仿佛要傳進她的心裏。

她愣了愣,手搭上他的肩膀,扁著嘴,有些抗拒地想要推開他。

“你別抱我,你就知道欺負我。”

才嫁給他第二天,他就開始變形變樣了。喜歡對她動手動腳,嘴上也不饒人。

男人的劣根性不過如此。

靳寒生一隻手扣著她的腰肢,一隻手撫摸她的長發,骨節分明的手指沒入她濃密的黑發裏,說不出的視覺衝擊感。

下巴靠在她的頭頂,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寵溺,“是我不對,別生氣,嗯?”

他認錯得太快,反而教人覺得很不靠譜。

遲歡不悅的睨了他一眼,視線所及的是他凸出的喉結,長在脖頸上,是專屬於男性的特征。

惡從心起,她索性一口咬了上去,又故意沒有用力,輕輕廝磨著。

柔軟的唇瓣不斷地觸碰著他最敏感的地方,靳寒生的呼吸肉眼可見地變沉了許多。

他倒是知道她隻是在泄憤,忍了一會兒,用力地抱緊她,低沉的嗓音性感又危險,鳳眸微微眯著,一字一句地警告:“太太,我才剛剛開葷,經不起撩撥,嗯?再咬下去,受罪的隻有你自己。”

不用他更多說明,她也知道不能玩過火。

慢慢離開了他的喉結,相當傲嬌地輕哼了一聲,理所當然地道:“你剛才不是說對不起我?我現在有點累不想走了,你抱我下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