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那隻栩栩如生的老虎,微微眯起了雙眸,拿起她端過來的茶,低頭抿了一口,嗓音慵懶散淡,“的確是花費了我不少精力。”
?
遲歡很是震驚地看著他。
他這話的意思明顯是在說這幅畫……是出自他之手。
而且她也終於注意到,他的神態和這隻老虎有一定程度的相像。
與其說這幅畫畫的是老虎,不如說畫的是他自己。
叢林之王,出手一向快狠準,如同他本人般,危險卻又說不出的優雅迷人。
她整整過了好幾秒鍾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捏著碎花裙擺,怔怔地道:“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畫畫,而且還畫得這麼好。”
像他這樣的人自然是沒有太多時間練習畫畫的,唯一能解釋得通的就隻有天賦二字。
上天到底是有多厚待這個男人,才將他生得如此完美。
遲歡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一瞬間加快了很多,是對強者的欣賞和仰慕的一種自然的生理反應。
靳寒生睨著她,嘴角淺淺地漾開一抹弧度,將椅子往後拉開一些,留出了更多的空間,低低地蠱惑道:“過來。”
他朝她伸出了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雙腿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已經向他走了過去。
剛剛走到他麵前,還沒停住,便被他一把拉進了懷裏。
被迫坐在他的腿上,她的身子說不出的僵硬,就連手也不知道應該放在那裏,捏著自己的裙子,有些驚慌失措地看著他,圓而嫵媚的眼睛純淨又充滿著謎團,,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
靳寒生低低地笑了一聲,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麵,懷裏溫香軟玉,捏了一把她光滑的臉蛋,“瞧你這副震驚的模樣,看來靳太太還不夠了解我,我會的事情還很多,嗯?”
遲歡有些委屈地看著他,小聲辯解道:“我們認識的時間又不長,我哪知道這些。”
“嗯,所以這次我不怪你,往後你有很多時間了解我。”
他的聲線壓得很低,喑啞得仿佛大提琴在旁邊奏響。
仿佛是再也忍不住,扣著她的下巴,薄唇一下一下密集地落在她精致的臉上,神情迷醉。
“特意過來給我送茶,想我?”
遲歡覺得有些癢,忍不住想要躲開,卻又動彈不了,隻能蹙著秀眉,輕哼了一聲,故意否認:“沒有,我隻是剛剛心血來潮跟黃姨學了泡茶,所以就順便拿來給你嚐嚐的。”
他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幽暗的雙眸沉沉地望著她,“你自己沒喝過?”
她搖了搖頭。
前麵她喝了很多自己的失敗品,喝到最後已經嚐不出什麼了。
不過最近這幾杯都是黃姨親自點了頭,她才好意思拿上來送給他喝的。
他的鳳眸漸漸浮現出了幾分笑意,捏著她的下巴,對準嘴唇吻了下來,這一次不是蜻蜓點水的淺嚐輒止,而是掃蕩全局的誓不罷休。
同時落下來的還有一句低迷性感的話,“你應該嚐嚐,很好喝。”
遲歡隻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從來沒想到這個表麵上披著貴公子和紳士外殼的男人調起情來是這樣的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