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瞞傷得很重。
兩旬後才能讓人扶著半躺半坐。
大夫說她命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哎唷,你別再說了,別害我才痊愈的傷口又裂開,我警告你,我可不付這部份的看診費用喔。」半帶嬌笑還有求饒的嗓子顯得心情愉快。
「我可以再說一個笑話,讓夫人的傷口裂得完整一些,一次手術要來得方便。」大夫的聲音很年輕,從側麵看過去,是少見的美男子,白衣白衫,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不要了,你嫌我身上的疤痕不夠多啊?我對那些湯湯藥藥已經受夠了,不過,你的笑話我是百聽不厭,真想叫我的傷口好慢一點,可以有足夠的時間聽你的笑話。」想起這些日子吃的藥汁、藥丸、藥粉怕已經可以堆座山,這輩子,還有下下輩子她都不想再跟那些苦苦的藥打交道了。
「很不幸,隻有我的病人才能聽我說笑,調劑身心。」換句話說,病情得到了適當的控製,也就跟他的笑話無緣了。
「看在你從我身上撈了不少銀子的份上,你多說幾個讓我留做紀念又會怎樣?」這個年輕的大夫雖然是個草地大夫,卻是她的救命恩人,一身的好醫術把她從鬼門關前揪了回來。
「我又不是不來出診了,隻是夫人的傷勢已經趨於穩定,隻要定時派人過來拿藥,很快就可以恢複健康。」他看似溫和卻帶精銳的眼睛,怎麼會不知道這位夫人豔麗的笑容是為了刺激她的夫婿而綻露。
這對夫妻,非常的與眾不同。
「夫人保重!」大夫讓童子收拾了藥箱,準備要告辭。
「不客氣、不客氣,你常來替我紮針才不會讓我覺得日子無聊。」當病人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這位年輕的夫人不拘小節、談笑大方,他也是很願意來複診,畢竟病人的複元情況是大夫應該關注的重點。可是,他實在有些坐立下安,從頭到尾,隻要他出現,牧場主人,也就是那老拿一雙不善眼神瞪著他瞧的男人實在令他覺得毛骨悚然,硬著頭皮把針灸治療做個結束,這樣的「第三者」繼續扮演下去,他肯定會死得很慘。
「你又把大夫趕跑了。」
「我……」有嗎?麵對娘子的指控,賜天官想了想,沒有哇,他隻是多用眼睛瞄他幾眼而已。
最近在他家出沒的美男子身份雖然是大夫,可是也走動得太過頻繁了,他看了非常的「刺眼」,甚至有些手癢、腳癢,想直接把那大夫踹出家門的欲望一直沒有停過,還越來越強烈。
「你喜歡那個大夫?」要從口中擠出這些話好困難,可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麵那麼登對,看起來就是賞心悅目得很。
不像他倆,美女與野獸,怎麼看,感覺都差一級。
「你問這話什麼意思?」這個呆頭鵝不會要把她讓給別人吧?當她為他吃過那麼多苦頭以後,他還敢說出什麼大不敬的話來,她一定給他好看!
「我的意思是說……」可是他舍下得ㄟ……好舍不得……
「賜天官,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說出一個不對的字,你就完蛋了!」截斷他的話,曹瞞怒瞪雙眼,也下管這模樣有多麼的潑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