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荒墳野鬼(二)(2 / 3)

戴春榜拍了拍胸口,心道幸好這次自己機靈,不然腳趾頭又要被砸成玻璃瓶了。

戴春榜掩住口鼻,貓著腰小心翼翼的接近掉在地上的棺材。

說來也奇怪,看這棺材的質地,還不如木凳的材料好,但用手觸碰棺材,下麵的木凳反到隨著歲月的流逝變的脆弱不堪,輕輕一碰便化作了塵土,但這口棺材掉在地上,竟然絲毫也沒有要爛掉的跡象,相反質地似乎還很堅硬,掉在地上,棺材隻零零散散的掉了幾塊漆,地麵反倒被砸出一個不淺的坑。

戴春榜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連忙從洞裏找了幾塊看上去還算平整的大石頭鋪在地上,然後去抬這口棺材,這一抬之下,險些扭了戴春榜的腰,沒想到這棺材板子這麼薄,但著實不輕,憑戴春榜的力氣,愣是隻能把棺材抱離地麵幾公分而已。

戴春榜隻得用手抬起棺材的一頭,吃力的把棺材一點一點的挪到石頭上麵,期間棺材摩擦地麵的聲音,就跟用指甲抓撓鐵板的聲音似的,讓人從心底發癢。

等把棺材放平以後,汗水打濕了衣襟,貼在身上黏黏的,難受的要命,戴春榜累的幾乎快虛脫了,胳膊搭在棺材邊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等休息的差不多了,戴春榜這才收拾起棺材裏的骨架來,看這骨架被鐵鏈捆綁著,甚是淒慘,戴春榜心裏有點不落忍,伸手想把鐵鏈從骨架的腕子上取下來。

這一碰之下,戴春榜心下一陣驚異,觸之冰寒刺骨,用嘴往上吹一口氣,鐵鏈上竟然結起一層薄薄的冰。

這就奇怪了,夏天剛過去,按常理來說,氣溫還沒低到能讓水結冰的地步,但這條鐵鏈又是怎麼回事?

戴春榜複雜的看著手上被凍出來的痕跡,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戴春榜想了一會兒連忙把剛洗過的上衣,跟捆繃帶似的纏在手上,這才又伸手去解鐵鏈,有幾層布隔著,那股冰寒刺骨的感覺頓時減弱了不少,戴春榜這下終於放心了,不用在擔心手被凍傷。

忙活了半天,骨架手腕上的兩條鐵鏈被戴春榜輕鬆的拿掉,當戴春榜轉過身去拿骨架腳上的鐵鏈時,頓時傻了眼,套在骨架腳踝上的鐵鏈日久生鏽,已經跟骨架融為一體,不分你我,要想破開他們幾乎是不可能了,最後隻得放棄。

“不是我不想把你腿上的鐵鏈拿掉,鐵鏈已經跟您連為一體了,還請您多擔待。”戴春榜作著揖說道。

戴春榜將弄亂的骨架碼放好,向四周觀瞧,見沒有遺失什麼東西,這才彎腰去抬地上的棺材蓋子,心想這口棺材這麼重,蓋子也輕不了,這次可得蹲好馬步,用力抬了。

想完腰上一用力,“嘿”的一聲,戴春榜仰麵一個倒栽蔥,跟一隻烏龜被掀翻在地上一樣四腳朝天,棺材蓋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他的額頭上。

“哎呀!我的媽啊!這不誠心整人呢嗎?棺材奇重無比,這個破棺材蓋子又出奇的輕,我的腰啊!哎呦!”戴春榜一邊揉著被磕起一個包的額頭罵道,一邊揉著被閃到的腰,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罵歸罵,戴春榜還是把棺材蓋子抬起來,小心翼翼的蓋在棺材上,就在棺材蓋子將要合攏的那一刻,棺材中的骷髏頭,不知道是因為棺材震動,還是其他的原因,突然向旁邊轉動,兩隻黑洞洞的眼窟窿,直愣愣的盯著戴春榜,但這一切戴春榜並沒有看到。

忙完這些,戴春榜這才長出一口氣,心說反正今晚也沒地方睡,不如先在這個洞裏將就一宿吧。

“有怪莫怪,我就在這裏借宿一宿,希望您不要見怪,等我回去給您燒紙錢,請法師超度您。”戴春榜點頭哈腰的對著棺材一陣作揖。

看了看這口大棺材,心裏還是有點毛毛的,為了轉移注意力,戴春榜先找了幾根木棍支起一個簡易的木架,把剛洗的濕衣服搭在上麵,然後向外張望了幾眼,見這四周沒有人,這才彎著腰走出洞穴,一隻手捂著褲襠,一隻手撿幹柴。等洞穴的一角堆起一定規模的幹柴,戴春榜覺得燒一晚上應該沒什麼問題,這才回到洞裏,順手從洞口拔了一把幹草當作引火用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