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又纖細的詠蟬立刻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困惑的看了尊二一眼,見他微挑著眉,詢問的看著她。
“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胡蝶心一驚,連忙收起笑容。她都忘了小蟬是個多麼敏感的女孩了。
她拍拍她的手,“沒有,我跟桃穀先生正聊到你的事,他也很高興你有這麼大的進步。”
隻有尊二聽得出來她話裏濃濃的諷刺味道,而詠蟬聽了卻是靦腆的笑了起來。
看到她臉紅,胡蝶隻覺得當頭一盆冷水往頭上澆下,凍得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當晚的晚餐她完全食不知味,尤其當她目送尊二推著詠蟬離去時,必須費盡全力的阻止自己不理智的衝上前去將他的手從輪椅上拉離。
她連自己怎麼回到家的都不知道,隻知道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天廉,她想她隻哭泣不說話的電話真的是嚇到他了,因為在他掛掉電話後的半小時便回到家裏,而從他們拍攝廣告的地隻花半小時就回到家簡直就是奇跡。
她試著穩住情緒,然後斷斷續續的將今晚的事說給他聽。
褚天廉愈聽眉頭皺得愈緊,當她終於說完,他立刻打了通電話給平澤。
電話鈴聲響了半天都沒人接,手機也處於關機的狀態。
這是不可能的,為了避免自己找不到他,平澤的手機一向是二十四小時都開著的。
於是他立刻到隔壁屋子找平澤。
當他從空無一人的隔壁屋子回來後,表情更是凝重。
現在他不隻擔心存仙蕈,更擔心平澤的安危。
他拿起外套,“我出去一下,兩小時內就回來,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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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會社台灣分部裏,剛經曆了一場浩劫。
所有曾試圖阻擋褚天廉的人全躺在地上呻吟,辦公器具與裝飾品碎了一地。
這是他在得不到滿意回答後的結果。
站在和田的辦公室裏,他全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任何人隻要一接近,下一秒便會飛出去,連怎麼被撂倒的都不知道。
“我再問一次,平澤呢?”他一步步走向辦公桌後的和田。
和田驚恐的離開座椅,不住的往後退。“褚少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已經很久沒見到平澤了呀!”他一邊說一邊退,還差點被矮茶幾絆倒。
褚天廉停了下來,拿起辦公桌上的武士刀,抽出閃著銀色冷光的刀身。
“這把劍還沒喂過血吧?。他舉著刀子在空氣中劃了幾道,颯倏聲在空間裏不停回響,未了刀鋒指向和田。
和田嚇得屁滾尿流。
“褚少爺,你饒了我吧!”他跪倒在地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呀。
“存仙蕈呢?”
“存仙蕈已經不在這裏了,尊二少爺前幾天就將存仙蕈全部運走,說是老爺子的主意,我說的都是真的”
褚天廉還刀入鞘,“讓我跟桃穀太郎談談。”他命令的說。
“老爺子他前天在家中突然昏迷,現在還躺在醫院的加護病房裏。”和田爬到矮茶幾旁拿出一份報紙。“這是日本的報紙,報紙上寫得清清楚楚,我不敢騙你。”
褚天廉並沒有過去看那印著鬥大標題與清晰照片的報紙,隻是走到落地窗前,陰鬱的看著外頭的夜景,有些了解為何事情會突然變得那麼亂了。
桃穀太郎病倒了,這麼說來,他走人曆史的時候也不遠了,畢竟他隻是個凡人。
“告訴桃穀尊二,我褚天廉接受他的挑戰,但隻有我,若他殃及我身邊的人,那麼他就得準備承擔一切的後果。”他冷冷的說。
看到他今晚的破壞力,和田一點也不敢質疑他的話。
“是是,我一定幫你的話轉答給尊二先生知道。”他連忙回答。
“還有,我要你們在兩天之內找到平澤,否則兩天後武士刀上將會沾上你的血,明白嗎?”說完後,他幾不可聞的輕歎了聲。
畢竟他不是個好勇鬥狠的人,說起威脅的話,聽不出一點力道。
如果和田知道他心裏想的,一定不會同意,因為現在他的腳正不住的抖顫,整個背脊已被冷汗給浸濕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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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功而返後,褚天廉與胡蝶在兩人的小天地裏愁眉苦臉。
他們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安楷身上。
二十分鍾後,當安楷抱著囡囡同樣愁眉不展的出現在他們家裏時,胡蝶已經跌進穀底的心情,頓時又從天而降的巨大垃圾給壓進泥土裏。
“對不起天廉,無懼已經打了許多電話,但就是連一盒存仙蕈也找不到。”安楷一臉歉疚。“那些原本有存仙蕈的人家中的存仙蕈突然在一夕之間不見了,他們都已嚇得亂了分寸,實在分不出時間來理會無懼,不過無懼還在努力中。”
褚天廉沉默不語。存仙蕈在一夕之間消失?這是不可能,若是真的,那麼隻有一個人會這樣跟他作對。
“安楷,沒關係,叫無懼不用再費心,很晚了,你快回去。”若與他作對的真是仙仙,那麼他們再怎麼找也是沒有用。他起身送安楷坐上車。
一進屋,胡蝶就衝到他麵前,抓住他的衣服,一直壓抑著的情緒終於忍不住爆發。
“你為什麼叫他們不用再費心?你明知道現在隻有平無懼能救小蟬呀!隻要他多努力一點,我不相信他連一盒存仙蕈都沒有辦法取得!隻要一盒呀!”她大吼著,眼神狂亂。
褚天廉握住她的手,不舍的將她擁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