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 3)

“少爺,我可以去看看嗎?”平澤忍不住向褚天廉請示。

褚天廉笑了笑。“當然可以!在胡蝶回家前,最好確定葉小姐的安全會比較好一點。”他言下之意就是他要待在那裏一整晚也沒關係。

“可是這裏──”平澤立刻又陷入衝動與責任的掙紮裏。

“這裏好得很,你就當放自己一天假,快去吧,否則葉小姐發生什麼事就不好了。”褚天廉提醒他葉芝蜜現在的心情。

又遲疑了幾秒後,平澤才離開。

“謝謝你。”胡蝶感謝的說,才安心的喝了口牛奶,

“不謝,有事可以找我這句話是永遠有效的。”他微笑的允諾。“今晚你就住在這裏吧,這裏的房間跟大飯店一樣的舒適,不過放心,我不會跟你收錢的。”他試著讓她開心一些。

胡蝶微微一笑,喝完杯子裏的牛奶。

“放下心後,突然覺得很累了。”她站起身來。

“今天做了很多事?”褚天廉走在她前頭,領著她往二樓走。

“是呀!去百貨公司化妝品專櫃當了一整天傳統戲劇界天後,晚上又去賣內衣,想到明天還得到百貨公司當天後!我覺得更累了。”她的雙腳像有幾千斤般的沉重,一步一步的爬上階梯。

“傳統戲劇界天後?什麼意思?”褚天廉回過頭來問道。

胡蝶大略將今天的遭遇說了一遍,又打了個哈欠。

“原來是這樣。”褚天廉沉吟了一會兒,停在一扇房門前,將之打開。“這裏就是你的房間了,祝你一夜好眠。”

他一點也沒誇張,這間房間就像大飯店一樣的華麗舒適,連裝潢擺飾都設計的相當有品味,可惜胡蝶太累了,鞋子一脫就往床上倒去。

褚天廉麵帶微笑的倚在門框上。

“你明天早上想吃什麼?”

“隨便。”胡蝶從喉嚨裏發出咕噥聲,意識已呈半模糊狀態。

看著她在床上蜷曲的像隻小貓的模樣,褚天廉輕呼了一口氣,輕輕關上門。

他到人類的世界來,好像都是在照顧人,而他似乎也太過樂在其中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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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平澤立刻從門口處跳起,隔著鐵窗望向屋裏。

葉芝蜜喝光了一瓶紅酒,空酒瓶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她坐在沙發裏哭泣,哭得非常傷心。

不一會兒,她又試圖開啟另一瓶紅酒,但因她有些醉了,開瓶器總是對不準瓶口的軟木塞。

經曆了幾次挫折後,她憤怒的將開瓶器甩到牆上,又靠回沙發上哭了起來,然後慢慢的滑下沙發,蜷曲在沙發上,哭聲嗚咽不斷。

平澤觀察著碎玻璃與她有段距離,就算她跌下沙發也不至於刺到玻璃後,他才放鬆心情,重新坐回地上。

吉米在天剛亮時坐著計程車回到家。

當他看到在他家門口站崗的巨人時,整個人嚇了一跳。

他狠瞪著這兩眼布滿血絲的高壯男人,眼角餘光四下梭巡著武器。

“你在我家門前做什麼?我們家很窮,沒什麼好偷的!”要命!屋裏該不會已經橫屍處處了吧?

看見他,平澤深吸了口氣。

“是男人就不該徹夜不歸。”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後,轉身就走。

吉米原本想追上去,但一想到自己的身材與對方有段差距,旋即又打消了念頭,掏出鑰匙,連忙開門。

一進屋,並沒有想像中的屍體,屋裏還是那麼整潔,除了地上碎了一地的酒瓶外。

葉芝蜜和著睡衣蜷曲在沙發上,睡得深沉。

他訝異的看著桌上的紅酒與酒杯,難道芝蜜喝了一晚的酒?

這倒稀奇了,他以為她滴酒不沾的,打從認識以來,她一直將那端裝嚴肅的形象維持得很好,現在居然會醉到不省人事。

他搖醒她。“芝蜜,天亮了,你是不是不舒服?今天不用上班嗎?”

葉芝蜜呻吟的醒過來,痛苦的捂著額頭。

“天呀……”這是怎麼回事?她的頭像被打扁似的,痛得要命!

吉米笑了起來。“不會喝酒偏要喝,現在知道不好受了吧?你幹麼喝酒呀?跟胡蝶吵架了?我醜話可是先說在前頭,今晚換你去賣內衣,我昨天已經去過了。”他朝房門走去。

“現在都已經快七點了,你要是再不起來,會來不及上班的。”他停在房門口,猶疑的看著她。“還是要我幫你請假?”

葉芝蜜吃力的從沙發上坐起來,兩手撐著沉重發脹的腦袋。

“不用了。”她有氣無力的回答。

吉米聳聳肩,才打開門,像想到什麼事的又轉過身來。

“對了,下次你要想喝酒,記得把門窗關好,才不會讓人有機可乘。我早上回來時,就看到一個橫眉豎目,身材活像摔角選手的男人坐在門口,看見我回來才離開。”

“現在別跟我說話。”葉芝蜜惱怒的低吼,她的頭都要炸開來了,他還跟她說這些有的沒的。

“我隻是提醒你,小心一點而已。”好心沒好報,吉米關上房門。

葉芝蜜發覺自己連動都動不了,隻要一動頭痛就加劇,那痛楚活像腦子裏裝了攪拌器,緩慢而規律的將她的腦漿攪和在一起。

她一向怕痛,於是又緩緩的、謹慎的躺回沙發裏。

有一秒鍾她想到她得到銀行上班,但旋即又覺得算了。

她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介意,如果他們因為她沒請假而開除她,那就隨他們吧,反正她也厭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