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你跟吉米去吃飯,這裏交給我就好了。”胡蝶看著她說。
“胡蝶姊吃了嗎?”小魚貼心的問。
胡蝶對她笑笑。“我吃了,你快去吃吧,吃完就回家,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好。”說完,她轉向吉米。“吉米,吃完記得送小魚回家,順便把加班費算給人家。”她嚴詞交代。
“胡蝶姊,不用了啦。”小魚連忙搖頭。“是我自願來幫忙的,那錢你自己留著,你比我還需要的。”她知道胡蝶妹妹的事,早希望能略盡棉薄之力,胡蝶總是很照顧她。
“我不缺那點錢的,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小魚,走了啦!肚子要餓扁了。”吉米不耐煩的催促著,小魚向胡蝶揮揮手,跟著他走了。
看著小魚愉悅的跟在吉米身邊,胡蝶不禁搖搖頭。
吉米是個好人,可惜不適合小魚,小魚喜歡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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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經深夜十二點,胡蝶已經累到骨子裏了。
看到葉芝蜜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她有點不妙的感覺。
她打了個大嗬欠,拖著沉重的腳步往自己的房門走去,極力裝出疲憊的樣子,希冀能逃過葉芝蜜的視線,其實她是真的很累。
葉芝蜜受傷的右腳捆了一圈厚厚的紗布,抬放在桌子上,她穿著睡衣,麵無表情。
昨天她從醫院獨自回家,對胡蝶視而不見的從她麵前一拐一拐走過,轟地一聲關上房門。
胡蝶想,她大概也是這樣對待平澤,想必在醫院時就將她轟了出去。
“我請人幫忙打聽存仙蕈哪裏有得買,現在已經有點眉目了,那人有朋友住在蕾絲國,可以幫我們拿存仙蕈,錢的方麵我會處理你不用擔心,你隻要跟褚天廉解除契約,從此別再理會他們就行了。”她冷淡平靜的說完。
胡蝶頹喪的停下腳步,無奈的轉身麵對她。
“芝蜜,算了啦!你不要為這件事傷腦筋了,我累了一天,先去睡了。”語末她又要拖著腳步朝房間走。
“你為什麼就是想不明白?”葉芝蜜突然大叫。“他是個魔鬼!你繼續跟他牽扯不清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到時候詠蟬痊愈了又怎樣?你看得到嗎?你看不到的,因為你早就死了!被他給殺死了!”她激動的捶打著身邊的沙發。
“閉嘴,葉芝蜜!你想太多了,他不是這種人,你不能因為自己被傷害過就把人家也想成那樣。”胡蝶也生氣的反擊。
但,當她看見葉芝蜜瞬間慘白的臉色時,她馬上就後悔了,她讓她想起了她最不願意提及與想起的過往。
“芝蜜……”她朝她走去,試圖想挽救錯誤。
葉芝蜜沉下臉,陰沈冰冷的瞪著她。胡蝶嚇得停下腳步,她從未見過芝蜜這樣可怕的表情。
她從沙發上起身,像個幽靈一樣,一步步、一拐拐的走向胡蝶。
“看來你已經把他看得比我們還重要了。”她冷冰冰的說。
“我沒──”她一步步逼近,胡蝶隻能一步步後退。
“你有!你剛才的話已經明顯表示了我們十幾年的友情比不上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了!”
“芝蜜──”胡蝶努力想解釋。
葉芝蜜突然停下腳步,閉上眼睛,試著調整自己的呼吸與情緒。
她忽然覺得很累,累到她不由得微駝起背脊來讓自己放鬆,她又一拐一拐的走回沙發上坐下,舉手覆壓在額頭上。
“芝蜜?”胡蝶擔憂的喊了聲。
“胡蝶,你今晚可以去朋友家過夜嗎?我不想看見你。”
“可是──”胡蝶猶豫著,芝蜜有點怪異,而且她剛才發了那麼一頓脾氣,要是她想不開……
“拜托你,我想靜一靜。”
“那……等一下好嗎?我想跟吉米說一下話。”她走向吉米的房間,想交代吉米注意芝蜜。
“他今晚住在朋友家,不回來了。你快走吧。”
“芝蜜!”她想請她改變心意。
“我沒事,你快走吧,快走!”葉芝蜜捂住眼睛。
當胡蝶關上家門時,她終於忍不住的啜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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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邊走邊哭,直到發現自己站在褚天廉的獨棟別墅前。
她在門外猶豫著,才要鼓起勇氣按鈴,別墅前廊的小燈卻突然亮起,然後門開了,褚天廉那高俊爽颯的身影朝門外的她走來。
“怎麼了?”他打開鏤花鐵門。
“你怎麼知道我在門口?”她拭掉臉上淚水,隨他走進屋裏。
她看見平澤站在窗戶邊,窗口正對著大門,難怪他會看到她。
“不是我,是平澤,是他告訴我你在門口的。”他解釋,“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他溫柔的讓她坐進沙發裏,並倒了杯牛奶給她。“喝點牛奶。”
“謝謝。”胡蝶吸吸鼻子。“我對芝蜜說了一些很不好的話,她很傷心,說想一個人靜靜,要我找其他的地方過夜,可是,她情緒很不穩定,我擔心她……”她罪惡又難過的緊絞著手。
“你放心吧,她不是會做傻事的人。”褚天廉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你不了解她才會這樣說,芝蜜看起來雖然很堅強,其實她心裏很脆弱,我們還在高中念書時,她就曾經吃安眠藥自殺過一次了。”
窗口邊的平澤,強健的身體忽然間僵直了起來。
“為什麼?”褚天廉皺緊眉頭問。
胡蝶搖搖頭。“我不能說,這是芝蜜的傷口,我沒有權利去談論它,我隻能說芝蜜並不像她外表表現出來的那麼堅強,昨天她會那麼對你們,除了擔心我以外,或多或少跟她的過去有關係,希望你們別介意,芝蜜其實是個很可憐的女孩。”她也隻能說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