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年前,他在日本還隻是個毛頭小混混,帶著幾個手下,每天遊手好閑、惹是生非,直到有一天惹上一個黑道大哥,手下們自顧自的逃走後,留下他被打個半死。
當時,幸虧有他及時出現,不僅救了奄奄一息的他,還給了他一筆錢,指引他學習投資,並指點他如何擴張自己的勢力。
很快,他就知道褚天廉不是普通人,他是下凡來幫助他的神仙。
他的話有如神的預言,他說的他全都照做了,而且無往不利,很快的,他建立了大和會社,資產額呈倍數成長,他開始培養人才,轉投資海外,並在發展事業的同時連帶培養他的黑道勢力,不過這一切都是在台麵下進行的。
他做的很順利,而且一直對褚天廉心存感激,期待他的再次出現,沒想到一等就是五十多年……
“桃穀先生,我很高興你一直將我記在心底,現在我有件事想要麻煩你。”褚天廉說著流利的日語。
“請不要這樣說,沒有你當初的幫助就沒有今日的大和會社,有什麼事請你盡管開口,無論如何我都會為您辦到的!”
“這件事對您來說可能並不是那麼容易。”
“褚先生,就怕您嫌棄,否則要我為您獻上這條老命,我的眉頭也絕不會皺一下的。”
褚天廉微笑的點點頭。“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桃穀先生。”他讚賞道。“我知道你和平無懼訂下五百盒的存仙蕈,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讓一半給我,至於價錢,你盡管開口吧。”
螢幕的桃穀聞言,發出一陣長笑。
“褚先生,就是為了這件事?別說一半了,要我把存仙蕈全部讓給你都沒問題!更別提什麼價錢了,要說錢,大和會社五百億的資產都是你的,我還要問你什麼時候要拿回去呢?”
“桃穀先生,大和會社是靠你自己努力打拚而來的,我所扮演的不過是個點燈人,請不要再提起資產的事。我知道你的孫子得了血癌,在還沒找到適合的骨髓捐贈者之前,存仙蕈是他活命的唯一希望,本來我是不該跟您開這個口的,可是台灣有個病危的女孩正等著存仙蕈救命,希望你能了解我不是來向你討恩情的,至於錢不是我要給你,而是女孩的姊姊,她有能力支付這筆錢,照我看,她不是個願意不勞而獲的人,所以你還是收下吧。”
桃穀抬起顫抖的手揩揩眼角。
他一點也不訝異褚天廉知道他的孫子得了血癌的事,他既是神仙,知道這事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
“既然褚先生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你放心,現在我馬上派飛機送存仙蕈過去,一個半小時後您就能收到了。”他保證。“我會跟著一道過去,並直接向您請安。”
褚天廉微笑的站起身來。“不用這麼做,桃穀先生,否則你會發現你隻是白走一道,而且會再次失去我的消息,請您留在東京好好的休養身體,並祝你的風濕痛早日痊愈,你的孫子早日恢複健康。”許下祝福,留下螢幕上愕然的桃穀,他毅然的步出會議室。
交代始終守在門外的平澤收到存仙蕈後,先拿五盒到醫院去給李詠蟬,其餘的寄放在這裏的金庫裏,並按期送去給李詠蟬,另外,沒事別打擾他。
最後一項是不可能的,平澤口頭上應是,但心知肚明自己得陽奉陰違了。
褚天廉在眾人的列隊迎送下離開氣派輝煌的大和會社台灣分部。
第一步處理的差不多了,坐在車裏時他如是想道。
胡蝶陰錯陽差的簽下那張被動過手腳的死亡契約,他實在不願她死得胡裏胡塗的。
沒想到待在平家的時間會那麼短,他還真舍不得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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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一頭金發,牽著妖嬈的女朋友,吉米身後還跟著他的助理,同時也是幹妹妹的小魚。
小魚手提著大包小包,除了她自己和吉米的袋子外,其餘的全是他女朋友血拚的結果。
她很想將那女人的東西丟到地上置之不理,她是吉米的助理,又不是奴隸,可是她就是缺乏那股勇氣,所以隻能像個小媳婦,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
“吉米,真的要去找胡蝶嗎?可不可以不要去,她每次都對人家好凶。”張麗如扯著吉米的手臂不依的撒嬌。
“沒有的事啦!”吉米拍拍她的手。“胡蝶手機沒開,我得將李媽媽交代我的事跟她說,免得她擔心呀,你放心,說完我們就走,到了到了。”
他們走進一家PUB裏,吉米很快就找到穿著短衣短裙,正將三瓶啤酒送給一桌年輕人的胡蝶,現在她的身分是賣酒女。
吉米將她拉到一旁,音樂聲比較不震耳的角落。
“胡蝶,要是讓芝蜜知道你在當賣酒女郎,你準會被她罵死的啦!”吉米不讚同的打量她的穿著。
“隻有今晚而已,有辣妹臨時落跑,我來客串的,而且客串的酬勞比較多。”胡蝶解釋道。“你來找我做什麼?”說完,她還白了張麗如一眼。
吉米又吼了起來,藉以對抗轟隆的音樂聲。
“你的手機沒開,李媽媽就打電話給我,要我跟你說已經有人送存仙蕈去給詠蟬了,而且那人還說吃完了他還會送過去,還問存仙蕈的錢你已經給了是不是真的?”
胡蝶當下喜形於色。“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原來那男人沒騙她,他真的辦到了!
她還沉浸在喜悅中,吉米接下來說的話就像盆冷水般朝她頭上澆下。
“胡蝶,存仙蕈一盒八千塊,五盒就要四萬,十盒要八萬耶!那多的錢從哪裏來的?你可別是出賣自己的靈肉去換來的呀!”
要是胡蝶真那麼做,他該怎麼辦?
可恨他隻是個小小的美發師,賺的錢都不夠自己花,所剩不多的零頭借給胡蝶也於事無補。
胡蝶罵了句髒話。“張錦弘!你以為我是那種人嗎?虧我們還認識那麼久了,居然這樣來想我,你找死呀?!”
她跟尾瞄到兩手提著大包小包的小魚,又瞪了張麗如一眼。
“小魚來!”她招來小魚,將她手上標著百貨公司標誌的紙袋拿到手裏,粗魯的塞到張麗如懷裏。
張麗如委屈又不敢置信的張著豔紅大嘴,又不敢跟胡蝶正麵交鋒,隻好轉向吉米求助。
本想緩和氣氛的吉米看了同樣委屈的小魚一眼後,幹笑了幾聲。
“這些東西沒什麼啦,Honey,你就自己拿吧,小魚也幫你拿很久了呀。”他安慰的撫摸女友裸露光滑的背。
連男朋友都不幫自己,張麗如氣嘟了嘴,重重跺了下腳,雖然不服氣,但還是忍氣吞聲的自己提起紙袋。
她不是怕胡蝶,而是不想跟她一般見識,自從一個禮拜前胡蝶暴力的將她的臉按壓在地上,拿她當椅墊坐在她身上時,她就知道這女人是個瘋子!跟她講道理就像跟頭蠻牛說教是一樣沒用的。
她難忍的吸吸鼻子,想當時她隻不過是不小心將一杯水撥到小魚臉上,她居然就這樣子對待她……
PUB裏的氣氛火熱,胡蝶親昵的將手搭在小魚肩上,看著張麗如的雙眼卻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