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前兩個星期,有個電話打了過來。聽聲音是個男的,他說讓我去關山上的老房子看看,住幾個晚上,能入住的話就帶他的家人過來入住。本來一切都說好的,就是在價格上起了爭執…你也知道的,我要攢老婆本,關山這麼危險的地方譚譚哪能鬆口…”張傑看向何疫,眼神裏充滿了心虛:“所以…我就背著她跟那個男的約了在咖啡廳見。沒想到見了麵是個女人。”
張傑吹出一口煙氣緩緩道說道:“那個女人挺漂亮的,就是那種成熟女性的美你知道吧,自從見到她第一眼我的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
“誒…等等!真不是我色!是那個女人有問題!真的相信我!”眼見何疫和時笑的拳頭馬上要砸在他的臉上,張傑連忙擋住臉開口解釋。
“講。”
“第一點是因為雖然秋天了,但外麵38度熱的要死。她好像很怕冷一下,渾身上下遮的嚴嚴實實的還要帶個圍巾,我跟她講話的時候她也隻是微笑,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我當時都要談不下去了她才開口,人長的挺美聲音一言難盡跟個爺們一樣。說什麼過兩天他們就過來住讓我都弄好,價錢好說。”張傑翹著個二郎腿挖了挖耳朵。
“就這?”時笑提出質疑,張傑連忙否認說晚上的時候才嚇人。當時回去的晚,怕挨罵就準備在小公園將就一晚。結果在小公園旁邊的馬路牙子上站著一個女人,當時天已經黑下來了也看不清長相。憑身形判斷是在咖啡店見麵的那個女人,他也膽大叫了幾聲沒人應,準備走上去看看。結果那個女的把頭轉了過來,露出一張血肉模糊的麵容,手裏還拿著疑似自己臉皮的布。嚇得他連忙跑回家裏也不管會不會被罵,說起這個張傑心裏一震惡寒,知道回到家他才有了安全感,直到阮譚說了這樣一句話。
“站在電線杆下麵的是你朋友嗎?一直看著你,把她請過來坐會吧。”……
“我大致清楚了,不過有些東西還是要驗證一下。時笑,你那邊情況如果。”時笑搖了搖頭:“除了看到水庫的幾個片段外,其餘的什麼都沒有。不過能確認的是它是,從水庫裏爬出來的。”
關山以前算是熱門景點,其中的水庫更是遊客常去遊玩的地方,後來不斷有人在水庫裏淹死、自殺、突然不見了。政府才不得不出麵將關山封鎖掉。不過在這座山裏建房子倒挺奇怪的,莫不是在掩蓋什麼東西。
想到這裏,時笑指揮張傑何疫去轉轉,看看有沒有閣樓或者地下室,而自己負責照顧昏迷的賀亦。雖然何疫提出過抗議,但被時笑是專業的給懟了回去,何疫隻能不情不願的走了。
眼下隻剩時笑和昏迷的賀亦在這。時笑看著麵目全非的賀亦有些心疼,一個青春壯年的孩子被毀了容,也不知道他醒了後能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不過以後老婆也不好找啊,想著給賀亦包紮時動作也輕柔了不少,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賀亦隻感覺自己在一個黑暗的空間裏不停的奔跑,看不見路,沒有一絲光線,全憑一雙腳在跑。直覺告訴他如果停下將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他不知道跑了多久從睜眼到現在,下半身也沒了知覺腿也不受自己掌控。
他想停下來!想要休息!可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要停下你的腳步,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你!無路可退!”……
“賀亦?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時笑連忙把賀亦扶了起來。賀亦眼神許些迷茫,纏繞在他腦袋上的的紗布這擋住了他部分視野:“時…隊,我的臉是不是已經沒了。”賀亦記得十分清楚,指甲劃破皮膚,皮膚的撕扯…一切傷痛都化作無聲的哀嚎。
“事情已經過去了,你要向前看!如今科技這麼發達,人工造皮也是可以的!男孩子不要這麼注重外表,心美才美。”時笑坐在他的旁邊,盡力的去安撫他。賀亦搖了搖頭:“謝謝您,我沒事的大家都能逃出去就好,是我給你們貼麻煩了。”
這時張傑和何疫也回來了,兩人似乎經曆了什麼,身上髒兮兮的還有血汙。見賀亦醒了張傑十分激動,大步走向賀亦。“哎呀,臭小子你終於醒了!再不醒,我該怎麼向何疫謝罪啊!”張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向賀亦,半路被時笑攔住了。“他還是個病人,注意點!”
張傑才乖乖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何疫走到賀亦旁邊,見身邊人問題不大,直接進入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