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 FXXk up,特雷西爆粗口了!而且攻擊對象甚至包括教練、經理、媒體(3 / 3)

布魯克斯的搖頭娃娃是火箭球票銷售計劃的一部分,將作為紀念品,送給觀看12月15日主場迎戰底特律活塞隊的球迷們。

T—Mac打開了包裝盒,抽出泡沫包裝,從塑料袋裏取出了小小的“阿隆·布魯克斯”,用手指摁了摁“他”的頭,自己笑得像個孩子。站在旁邊的布魯克斯看到T—Mac這麼欣賞自己,滿意得齜牙笑了。訓練師肖恩·雷斯普特和新秀傑梅因·泰勒也圍在一旁湊熱鬧,T—Mac看完,恭敬地將玩偶還給了布魯克斯,讓他收好。說到個人玩偶,其實T—Mac曾經也有,隻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在上賽季,火箭隊的玩偶是姚明和羅恩·阿泰斯特,當時,他們都是球隊的中流砥柱;這個賽季,阿隆·布魯克斯無疑是球隊整個運行體係中的重要人物,能擁有一件玩偶,這名曇花一現的組織後衛喜不自勝。

訓練結束,T—Mac的背心照例濕透。蔡斯·巴丁格在訓練中扭傷了腳踝,隊醫覺得傷勢不算嚴重,隻是讓他終止了訓練。路易斯·斯科拉眼睛有傷,隻參加了投籃訓練。沒有姚明,加上之前裁掉了門薩·邦索,下放了喬伊·多西,火箭隊隻有10人參加對抗訓練,沒有輪換,強度自然很大。

T—Mac的訓練結束得比往日要早些。以往,他都要在籃下多練幾次罰球再走,但也許是下午要趕著去洛杉磯,所以他早早退回了力量房,直接從後門下樓去了更衣室。而在這段時間裏,T—Mac不接受采訪,對此記者們都心知肚明,於是就把問題拋向了身為隊長的肖恩·巴蒂爾。

巴蒂爾一直在訓練師布萊特·甘寧的指導下練習三分球,訓練結束後,他一直在談斯科拉的傷勢和自己的狀態,當他聽到有記者問他關於T—Mac的訓練情況時,聲音立刻1的問題時,“總統先生”一般都要使用這個感歎詞,然後,說:“你知道,我之前從來就沒有和做過微創手術的隊友一起打過球,所以我不清楚比較的底線是什麼。不過我想說,作為一名球星,特雷西·麥克格雷迪應有的那些素質和表現,仍然能夠看到。雖然他對時機的把握還有一定問題,可看到他在場上跑來跑去,說明他的恢複情況還不錯。”說完這段話,巴蒂爾不想再多說什麼,立刻躲進力量房裏去了。

關於T—Mac的問題,裏克·阿德爾曼也不想多說什麼。從俄克拉荷馬城回來之後,火箭隊進行了兩場訓練,在之前一天的訓練中,一位記者再次問起了阿德爾曼關於T—Mac的狀況。阿德爾曼回頭看了這位記者一眼,然後說:“我們隻能是慢慢來。我還不能告訴大家他上場的具體時間表是怎樣的,但他正在訓練中。他在工作著。這就是我們當前需要的。當一切順利時,我們就會給出具體的時間表。”

結束訓練後,火箭隊將在當天下午前往洛杉磯,然後立刻轉戰奧克蘭,“背靠背”迎戰金州勇士隊,接著,他們將迎戰老對手波特蘭開拓者隊。連續3個客場,對隊員們的體力和意誌力都將進行考驗。而斯科拉、巴丁格的傷勢,很可能讓火箭隻有9人應戰,這也讓T—Mac的複出時間有了更多懸念。

2009年12月8日,盡管還沒有具體的複出日期,但T—Mac的心情已經越來越好,在訓練中,他也加入到了和隊友單挑的行列;而他與肖恩·巴蒂爾、卡爾·蘭德裏的對決,更是成為了近兩天訓練課眾人關注的焦點。

如果T—Mac沒有受傷,沒有歇這麼長時間,也許……不是也許,而是肯定,他就是火箭隊的現任隊長。而現在站在這個位置上的,是比他更能說又更有親和力的巴蒂爾。客觀地說,在姚明和特雷西·麥克格雷迪雙雙缺陣的情況下,肖恩·巴蒂爾繼任隊長似乎是不爭的事實。論資曆,論領導才能,他都夠了。但,畢竟T—Mac已經開始隨隊了,他的狀態正在一天天地好轉,一旦有一天T—Mac上場了,一旦有一天T—Mac找回狀態了,這個實際意義並不大的領導權,也就將另當別論了。

於是乎,當T—Mac在訓練中與巴蒂爾單挑時,總是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在其中:他們年齡相仿,他們在更衣室裏的座位緊緊地挨著,雖然T—Mac現在很少去更衣室;他們之間的對話,早晚會到來。

在備戰克利夫蘭騎士隊的兩天訓練中,也就是2009年12月7日和2009年12月8日,麥克格雷迪都參與了6人輪換的單挑遊戲,巴蒂爾、庫克、巴丁格、泰勒、安德森都在其中。在這6個人中,顯然,隻有前後兩任隊長的對位更具吸引力。第1天的對抗中,T—Mac和巴蒂爾的對位就火星四射。巴蒂爾這個賽季加強了內線背身單打訓練,身體上並不吃虧,所以,T—Mac在第1天單挑並沒有討到半點的便宜。

不過,經過了第1天的熱身,T—Mac第2天的狀態要好很多,當他再次麵對現任隊長時,他的防守甚至提到三分線外,頂著巴蒂爾封住了視線,並在巴蒂爾持球過程中斷掉了他手中的球;T—Mac拚命過去搶,巴蒂爾把屁股撅過來護住,兩人一邊搶,一邊大笑起來了。T—Mac這兩天的訓練拉近了和很多人的關係,就連之前坦言沒和T—Mac說過話的巴丁格,也和他玩在一起了。

再就是卡爾·蘭德裏。似乎,火箭隊主場球館的訓練館裏,運球聲突然消失了,球鞋摩擦地板的聲音也跟著沒了,球員、訓練師、教練組和記者們全神貫注地盯在球場上。在場館內側的三分線上,留著胡子、左腿纏著繃帶的特雷西·麥克格雷迪,已經擺好了架勢,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麵前剛練得渾身是汗的卡爾·蘭德裏——一個是火箭曾經的超級巨星,一個是火箭隊的未來希望,開始了1V1的攻防。

幾乎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希望聽到他們之間,哪怕是垃圾話那樣的對白。

T—Mac剛剛經曆了和隊友之間的1V1的車輪戰,但是,他引以為傲的單挑技術,並沒有在這些後輩身上討到絲毫便宜。之前,因為在小將巴丁格的防守下屢次投籃不中,他大叫“shit”,好在,從庫克身上討回了一些尊嚴。

麵對眼前的蘭德裏,T—Mac算是認真了。可就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神鳥”的三分球已經出手,球穿網而過。“你早應該把手舉起來。”

蘭德裏興奮地大叫,像個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地跑進了力量房。後麵是海耶斯、庫克等人的起哄。

T—Mac倒是沒生氣,他站在場上一動不動,擺出了漫畫裏搞笑的表情,引得周圍的教練們一陣大笑。T—Mac自己也笑了。他的笑,不是因為他為自己的失誤而嘲笑自己,而是為他再次融入這個集體而快意的笑。隊友的這些笑聲,沒有絲毫敵意,他們在對抗中經常和T—Mac推推搡搡,這和半個月前,那個在核磁共振檢查日大放厥詞的T—Mac判若兩人。

這一切,似乎都來自克利夫蘭騎士隊到來訪前,主帥裏克·阿德爾曼的幾句話。“我告訴他,我周三會把他扔到場上去和(勒布朗)詹姆斯一較高下,看看他到底水平如何。可他認為那不是一個好主意,除非他痊愈了。”主教練的一句玩笑,似乎表明他已經有意讓T—Mac上場了。

《休斯敦紀事報》隨即引用了T—Mac的原話:“我和教練談過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看上去,休斯敦火箭隊的老大和主教練——特雷西·麥克格雷迪和裏克·阿德爾曼之間的較量結束了。事件中的兩個主角已經達成協議了,一切都OK了。

但是,就在幾乎同樣的時間,同樣的一片場地上,同樣的場景——即是說,就在T—Mac和卡爾·蘭德裏之間的1V1結束之後,裏克·阿德爾曼被記者們團團圍住。起初,主教練還在津津有味地談論著當晚如何防守騎士隊的問題,突然間,一個記者插上一句話:“教練,我聽說你和特雷西·麥克格雷迪之間訂了一個協議,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阿德爾曼詫異地轉過頭去,然後,說:“並不是一項協議,我們隻是,隻是……”阿德爾曼有些哭笑不得。繼續說,“情況還是之前那樣,並沒有什麼變化。他隻是想上場去打比賽。

我隻是說我們還沒有明確的時間,關鍵是怎麼做才能對球隊、對麥克格雷迪以及一切事情都有利。我們必須確保這個時間是對球隊,對他和一切事情都是最好的時間。”之前的傳言被打破了。

阿德爾曼對麥克格雷迪的態度還是沒有改變。身為場上隊長的肖恩·巴蒂爾(查克·海耶斯是副隊長)脾氣好,所以隨後記者們找到他,不厭其煩地舊事重提;他談起T—Mac最近的狀態時則說:“我再重申一遍,這隻是半場的1V1的對抗,妄加對比是不公平的。”巴蒂爾笑著,繼續說道,“我想人們將在比賽的真正對抗中得到結論。他(特雷西·麥克格雷迪)至少得在場上打上5到6分鍾吧,經過隊友的掩護,實施一下進攻才行。那才是最終的檢測呢。所以,我們在這種半場進攻中看上去都是不錯的,不過,我們最終還得看他在比賽中的狀態。”

無論是主教練的表態,還是場上隊長的表態,似乎,又進入了一個僵局。

而此時,休斯敦火箭隊幾乎人人數據大漲,普林斯頓體係無往而不勝,戰績為12勝9負,在西部,與波特蘭開拓者隊並列第六;而在平常,一般都排在西部前8位,最好時一度排到了西部第四。在賽季初全美一遍唱衰的悲鳴聲中,令專家們大跌眼鏡。

姚明受傷不能隨隊,T—Mac正在恢複期,表麵上看,兩大巨星似乎失去了光環,沒有他們火箭隊照樣前行,但,其實不然。

首先,每個賽季的賽季初,聯盟裏都會冒出很多黑馬,但沒有巨星支撐的黑馬,能笑到常規賽結束時卻少之又少,頂多兩三支球隊而已。此時賽程才剛剛走到1/4,第1個分水嶺全明星周末還沒有到,第2個分水嶺“瘋狂三月”更是遙遠,隻憑借普林斯頓體係的作用,讓這一幫子球員發生的化學反應能持續多久,是個問號,一個巨大的問號。

其次,就像今天的球迷依然念念不忘“飛人”,念念不忘“魔術師”和“大鳥”甚至“微笑刺客”乃至“大夢”——球員,乃至明星球員,甚至是巨星——人氣積累有一個漫長的過程,35秒13分鍾,22連勝,許許多多的經典時刻,令兩個“M”在休斯敦球迷的心目中烙下了深深的印痕,即便長時間不上場打比賽,他們在休斯敦的地位始終沒有變化。

關於後者,在2009年12月7日。即與“神鳥”單挑的頭天,在火箭隊主場球館的季票答謝活動中可以看出。

姚明拄著拐杖來到了活動現場,而急切複出的T—Mac則來得有些晚了,到達時,其他球員已經陪球迷玩了一段時間。但兩大巨星的出現,依然令球迷們感覺意外,也很興奮。

T—Mac在保鏢的陪同下一直走到了主席台下,這時,台下站好了幾位火箭隊球員正準備登台。記得T—Mac頭戴黑色的紐約揚基隊的棒球帽,一身黑色休閑裝,當他湊到台下時,特雷沃·阿裏紮第1個發現了,手指著他,衝他做鬼臉——前文說過,阿裏紮在休斯敦的房子離T—Mac的家很近,看起來,他們已經成了好鄰居。

但由於T—Mac一直站在人群後麵,所以,很長時間才有球迷發現,然後立即引來了大批的相機鏡頭。沒過多久,由於T—Mac的出現,球迷越聚越多,直到火箭隊總裁泰迪·布朗(火箭隊總負責人,上頭隻有老板萊斯利·亞曆山大,而達瑞爾·莫雷作為火箭隊副總裁,其實相當於火箭隊總經理,隻負責球員和教練員的團隊建設事務,無關於商業開發事務)的出現,火箭隊球員才陸續登台;T—Mac則背著手,倚著桌子站在後麵——他不想搶隊友們的風頭。隻是在主持人的拉扯下,他才站到了前排。

終於,很久未和公眾見麵的特雷西抬起了頭,開始重溫這種在休斯敦失去的感覺。台下響起了掌聲,阿隆·布魯克斯、卡爾·蘭德裏率先作為代表發言,答謝球迷的支持。主持人接過話筒,然後問大家。

“那麼,下一個人是誰呢?”

“T—Mac,T—Mac!”

無論是婦女還是孩子,全都喊出了特雷西·麥克格雷迪的昵稱。沒有人喊肖恩·巴蒂爾,沒有人喊特雷沃·阿裏紮,隻有那唯一清晰的名字:T—Mac!

T—Mac隻是微笑著點點頭,告訴主持人把話筒傳給別人,自己沒說什麼。然而,“T—Mac!”的呼聲並沒有因此而減弱,在球迷心中,特雷西·麥克格雷迪依然是休斯敦的巨星。

甚至救星。至於新來的特雷沃·阿裏紮和老隊友肖恩·巴蒂爾和路易斯·斯科拉,甚至是已經開始冒尖的阿隆·布魯克斯和總是給人帶外意外驚喜的卡爾·蘭德裏,在這個場合,實在算不了什麼。

所以,無論如何,從球迷需求看,裏克·阿德爾曼也不可能將問題捂太久。在聯盟裏,與當家球星鬥爭的案例中,教練最終勝出的是少數,而球星勝出的占了絕大多數。甚至在其他的職業化體育項目中,也不例外。

11 Seconds。

2000年4月23日,又是紐約,又是麥迪遜花園球場,但,現在換成了T—Mac首次的季後賽經曆。以首發身份打了39分鍾,貢獻25分10籃板2助攻2搶斷1蓋帽,但失誤多達6次。1年之後的同一天,還是以那5位明星球員為證。還以馬庫斯·坎比(你曾經是我的隊友啊,但現在不是。1年之前的同一天也不是——那天,你恰好沒有登場)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