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 阿泰斯特,直譯:最藝術,但羅恩對火箭隊老大的炮轟卻最不藝術(2 / 3)

ABCD訓練營是他展示自身實力的最佳時機。在1周的訓練營期間,菲爾頓的表現如預期一樣,與未來的大學球星對抗,甚至還包括了NBA球員昆汀·理查德森和艾爾·哈靈頓,他在攻防兩端都統治了球場。當一次皮球彈筐而出後,菲爾頓發現自己是唯一可以在後場回防中阻止那名鮮為人知叫做特雷西·麥克格雷迪的人了。沒錯,是的,特雷西,特雷西·麥克格雷迪,當時年僅17歲,就像一名來自中佛羅裏達州的神秘人物,在500名應招者中並沒有被提及。所以,當獨自衝向前場的時候,他放慢了腳步,等著詹姆斯·菲爾頓落入防守位置!麥克格雷迪繼續衝了起來,就在罰球線裏麵,菲爾頓也跳了起來,當菲爾頓的手指已經擦到了麥克格雷迪手中的球的時候,麥克格雷迪把球收在了懷裏,開始用左手在空中繼續抓起球,暴烈地把皮球砸進籃筐!菲爾頓落地了,麥克格雷迪也緊跟著落地!幾十名球迷衝進場內,狂叫著,比賽陷入停滯。菲爾頓所能做的就是搖頭,撓著臉頰,努力不去看接下來的場景。“那是我一生最難忘的比賽場景之一。”奧多姆回憶說,“就像是我要被選秀大會挑中的那股激動勁兒。我從沒見過誰那麼做過,甚至是在NBA。”奧多姆這樣認為,阿泰斯特也不例外。不過,他在聖約翰大學的明星隊友詹姆斯·菲爾頓的一生,從此讓特雷西·麥克格雷迪給完全毀了。

“在我完成那記扣籃之後,我慶祝著小跑起來。那讓我進入了人們關注的視野。”麥克格雷迪也知道,自己的籃球生涯將從此開啟。

菲爾頓曾經是個身高2.03米的瘦長男孩,在球場上毫無技術可言,甚至略顯笨拙。菲爾頓從小便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他的母親一直遭受各種疾病的侵襲,艱難地養活著自己的孩子。盡管生活艱難但是菲爾頓依然在班級中身高出眾。他的母親讓他過早入學,因此菲爾頓比同級生都至少小1歲,他看上去也是心理不成熟,在班級中經常情緒不穩定。

籃球悄悄地走進他的生活,當菲爾頓13歲的時候,他已經可以在新澤西奧杜邦公園裏挑戰NBA首輪秀肖恩·麥克裏歐德和羅德裏克·羅德斯了。“我學會了如何在球場上成為一個男人。”菲爾頓在球場上情緒變化激烈,在他扣籃時會喊叫,隊友不給他傳球他也會喊叫。

但是那次ABCD訓練營改變了他,他無法走出麥克格雷迪扣籃的陰影。

“他總是被那一扣所戲弄。”菲爾頓的密友說,“我們無論去哪裏,人們都會說‘他是被麥克格雷迪扣了的家夥’。——他隻聽到這個。”

幾個月後,菲爾頓開始酗酒。即使那樣他還是接到了來自肯塔基大學、聖約翰大學和賽爾姆森大學的邀請,但由於在與肯塔基大學一名學術顧問的會麵中睡著,菲爾頓被當時肯塔基主帥裏克·皮蒂諾教練趕回了家。最終菲爾頓選擇了離家近的聖約翰大學。

在聖約翰大學賽季開始前的訓練中,1997年秋天,來了12名NBA球探,當時球探們唯一關注的便是菲爾頓,但是不久他便和球隊的管理層以及隊友發生了爭吵,整日酗酒。“我一直認為他比我們所有人都要更早地進入NBA。”阿泰斯特回憶道,他當時是菲爾頓的密友。“他真是天賦異稟。但是他從來沒有努力要進NBA的意思。”菲爾頓的第1個賽季隻打了1個月,球隊便因為酗酒觸犯球隊規章解雇了他。

幾周後菲爾頓又出現在賽場上,在佛羅裏達大學。但是要遠離家庭和朋友,他沒有待上半個學期便卷鋪蓋走人了,連教練都沒有打招呼。第2年春天,菲爾頓出現在新澤西的聖彼得大學,菲爾頓準備結婚了,但是在一次錯過考試後他再也沒能穿上聖彼得大學的球衣。

菲爾頓那時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職業生涯幾近崩潰。他最後在菲爾萊狄更斯大學得到了機會。

2001—2002賽季,這所學校在1區的戰績最差,但是菲爾頓依然是球隊的球星。菲爾頓已經胖得不成樣子,可他依然能場均20.5分、三分球命中率36%。他在那所學校的最後一場演出甚至回光返照般地飆下41分,職業生涯最高,力克長島大學。

天才球員總是充滿機會,他得到了科比的父親喬·布萊恩特的邀請。老布萊恩特告訴他,他可以幫他實現夢想。2002年菲爾頓的體重降到了275磅,老布萊恩特建議菲爾頓去嚐試哈林籃球。菲爾頓當時的目標隻是照顧好自己的家人。他說他已經7個月沒有酗酒了。但是他的隊友依然能從他的身上嗅到酒氣。球隊給他信心讓他恢複,但是1個月回來,菲爾頓又回到了從前的身形。幾周之後,他又一次出局了。

接下來的3年,菲爾頓曾前往丹佛掘金隊試訓,但是未能如願。2005年,26歲的菲爾頓回到了新澤西,給Comcast公司做了保安。他最終沒有擺脫酗酒,沒日沒夜地喝。2006年的一天早晨,他的妻子再也沒有叫醒酒後大睡的丈夫,救護車到時已經晚了。

菲爾頓死於27歲。

也許若幹年後特雷西·麥克格雷迪已經不記得他的那次扣籃,但是,那記扣籃卻影響了另一位天才的一生。

盡管如此,羅恩·阿泰斯特依然始終尊敬特雷西·麥克格雷迪的能力與為人。但那並不代表他會絕對的迷信——阿泰斯特也入選過全明星陣容,也曾是少年訓練營中的佼佼者,可他發怒了,麥克格雷迪也一樣逃不過。

之後,又是斷斷續續的休戰,1場,1場,6場,直至2009年2月6日中午,賽季中期的一天,美國南部的休斯敦有些涼意,似乎每年最寒冷的就那麼一周左右的時間。但是中午,休斯敦又恢複了熱帶地區的溫暖。火箭隊繼續在主場球館的訓練館地下1層集結訓練,備戰第2天主場和明尼蘇達森林狼隊的比賽。

至此,T—Mac的發揮也已經起伏了半個賽季,終於,“野獸”忍不住了。

就像往常,他依然練到了最後一個——在NBA,有那麼一群人屬於“訓練館裏的老鼠”,幾乎長在那裏,對於籃球的狂熱持續一生。羅恩·阿泰斯特就是其中的一隻。來到休斯敦半個賽季,很多記者熟悉了他的節奏,必須等到最後。即使其他球員都離開了球館,他還是若無其事地自己練。直到練得汗水浸透背心兒,練到走路直不起身,這才氣喘籲籲地走到了球場邊力量房門口,隨手搬了把紅皮革包著的老式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在他改名叫“慈善·世界·和平”之前,他就是個能噴的主兒,但那天,他的話,依然讓在場的記者們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