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搖搖頭:“我看不像。扶麟替你受刑之後,屍首從行刑台運回鸞星閣,從穿戴到入殮,太子有一百種辦法確定躺進棺材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他生性高傲,或許不屑於這麼做。”文星道
“這種可能不排除。但更大的可能是,他看破不說破。”
“你覺得他在演戲?可是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文星問。
“也許太子想將你平安送出滿金也不一定。”
“你身份顯貴,整個滿金眾所周知。皇室在識君這件事上即使有意要找個人殺雞儆猴,你也是最不劃算的選擇。更奇怪的是,事情過了這麼久,文氏上下並沒有因為你而受到任何影響不是嗎?都說牽一發而動全身,可是太子隻是將你處死,封了鸞星閣,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幹涉。文氏也沒有因為你的死而有什麼動靜,這於情於理都不合理。”
“當然了,以上隻是我個人的猜測。至於具體情況怎麼樣,還需要我們親自去檢驗。至少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種種現象告訴我們,這件事絕對不是處死一個權貴這麼簡單。”白桑道。
……
從瓦礫村到滿金,即使最快的速度,也要花上兩三天。但好在白桑一行人並不十分急,所以趕路趕得十分閑適。
文星臉上蓋著一把剛從水塘裏擇下的鮮綠色荷葉,仰躺在牛背上閉眼偷閑,任由扶麟牽著牛走。白桑則抱了一捆蓮蓬,時不時剝蓮子喂牛吃。
這個時節的蓮子,嫩得仿佛都要掐出水來。
渡過白龍川,隔座密林就是官道,他們三人這樣在官道上實屬顯眼。不過好在三人臨走前重新打扮過一番,白桑說照鏡子都認不出來自己。
滿金的服飾有它自己的特色,皇城裏以白玉鎏金色調為貴,皇室成員出入一律著白金袍。顯貴人家也以這兩股色調為尊。到了文星這兒則另辟蹊徑,棄鎏金色調不用,通身月牙白,倒也格外好看。但到了普通人家,服飾顏色變化了不少,除了不能著皇室貴族的衣衫之外,男子都穿柳青藏藍,女子則以鵝黃蔥綠為常。
三人換上普通滿金式樣的衣衫,這才敢大大方方在官道上走。
路上文星問白桑:“說到衣服,那晚你在酒館穿的那套十分少見,是從哪裏來的?”那天晚上白桑似乎穿了一件藍色罩衫,上麵隱約有三個白色奇怪圖案,下身則是寬鬆的墨綠長褲,看起來特別新鮮。
白桑回想起來,笑道:“那套衣服不是我的。但若是問我是誰的,我一時半會也記不起來。”
扶麟聞言挑了挑眉,道:“那估計就是雲生結海樓中誰的衣服了。畢竟看上去不像這一帶人穿的。”m.X520xs.Com
文星點點頭:“我也這樣覺得。”
白桑突然道:“你們覺得,衣服這種東西,應該分等級尊卑嗎?”
文星和扶麟都盯著他看。
白桑回過神來,道:“我隱約記得這衣服的主人問過我這個問題。但我不記得當時我是怎麼回答的了。”
“反正是個有趣的人。”文星頭枕著牛背,長歎一口氣,“我現在越來越好奇雲生結海樓的一切了。好想現在就見到所有的人啊……”
話音剛落,刹那間扶麟腰間的吹喉掙脫刀鞘,徑直刺入官道旁的密林中。隨後密林深處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白桑和扶麟對視一眼,皆縱身飛入林中。獨留文星躺在牛背上,一時半會還下不去。
“別留我一個人在這兒啊!”文星趴在牛背上朝兩人喊。早知道就不讓扶麟抱他坐上麵了。
密林深處傳來白桑的聲音:“不用擔心,發生意外阿哞會保護你的。我給它施了功夫咒。”
文星花了半天才明白“阿哞”是誰之後,差點沒哭出來:
“它是隻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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