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她。
我真正的工作並沒有告訴她，她也沒有興趣打聽，一直當我是尋常的打工人。
一個尋常的打工人，怎麼會每個月給她十萬呢？
她不傻，但不追問。
理所當然的享受，然後繼續壓榨我。
我推開她的手，扭頭進了臥室。
衣櫃裏大半都是她的大牌衣服配飾等。
從下麵的擱板處翻出一個盒子，一個被我妥善保管了許多年的盒子。
拿出兩張結婚證書。
回到妻子麵前，“我們離婚吧。”
妻子短暫的怔愣之後，笑了，“為了不讓我買包就用離婚威脅？”
“賺了錢不給老婆花的王八蛋，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好啊，離婚就離婚，但財產都歸我，你這個出軌的渣男，立刻淨身出戶。”
她說著說著，就上手打我，被我毫不留情的推開。
“想讓我淨身出戶，可以！拿證據！”
“至於財產，倒可以算算，這些年我們夫妻財產還能有什麼！”
入不敷出的夫妻財產？她不怕留下的全是債務，倒也可以算！
我冷漠的看著她，“這個房子，是我父母名下，你得不到的。”
此時，我懊惱不已，媽媽當時說得對，是我眼瞎看不清，還好房子不在我名下。
“我們隨時可以去民政局辦離婚，如果你要起訴，我也隨時可以奉陪。”
再無其他話可說，我轉身要走的時候，妻子拉住我。
“老公，你不愛我了嗎？當初你那麼對我，我都沒有……還願意嫁給你，你都忘了嗎？”
我低頭回憶過往，恨不得把腦子裏進的水，全部倒出來。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還是生氣我回媽媽家？是我錯了好不好，你不是說不論我做什麼，你都會原諒我嗎？”
她小心翼翼的靠上來，淚眼迷蒙的望著我，臉上掛滿了可憐。
如同她兒子跪在地上懇求我的樣子。
用最柔弱的一麵來示好，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我已經，清醒。
再次對她笑著搖了搖頭，“離婚吧。”
她始終沒有相信兒子已經死了。
我開門離開的時候，她還在我身後喊，“先借給我十五萬，好不好？”
十五萬？
我心裏提起了一絲疑惑。
5
兩天後，我等來嶽母的電話。
她在公司樓下等我。
嶽母對我還不錯，老人家的麵子我給了。
請她到附近的咖啡廳。
剛落座，她就直白又絮叨的說了妻子回去的事，也替妻子跟我道歉。
從嶽母偶爾躲閃的眼神中，我已然能自行判斷有些話的真假。
兒子，妻子，嶽母，她們都是知情人，合夥把我騙得團團轉。
由著嶽母一人說話，她說完了許久，我都沒有吭一聲。
她捏著衣角，不安的問我，“興哲啊，你是不是和惠子感情上有了什麼問題？”
我抬頭，疑問的看著她。
她僵笑著，“惠子說你很久不給她錢了，這次給我看病的錢，也是借的。”
“這幾天被催得緊，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想問問你手頭寬鬆不，能不能借給我點錢，讓我還一下錢。”
錢，又是錢。
這可真是個好東西。
我望著嶽母，深吸口氣，“來了這麼久，你不問問小昊如何了嗎？”
嶽母的反應和妻子如出一轍，“有你在，小昊能有什麼事啊，還是你和惠子的事要緊，你們夫妻好好的，小昊自然也高興啊。”
“小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