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早上醒來,揉揉惺忪的睡眼,往對麵一看,弟弟還在呼呼大睡,便穿好上衣,沒找到褲子,穿上鞋子,來到爸媽屋裏找媽媽,一進門沒看見媽媽,床上躺著的是好幾天不見的爸爸,“滋溜”一下爬上床,一屁股坐在爸爸臉上。在牛牛進門的那一刻,魏文斌已經醒了,見兒子探頭探腦,又躡手躡腳地過來,便裝作還未醒,靜觀其變,怎麼也沒想到,兒子會來這一出。
小屁股涼沈沈的,伸手摸一摸,滑溜溜的,魏文斌不由得暗想:小孩子的皮膚真好,滑溜溜,白嫩嫩的……“兒子,你昨晚洗屁股沒,就一腚坐爸臉上啦,唉!起了,也不穿褲子就出來了。”認命地起床,去兒子屋裏找出來褲頭褲子給兒子穿上。虎虎聽見爸爸的聲音,也不賴床了,一骨碌爬起來,高喊著“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回來了。”
剛給兒子們穿好衣服,樓下做飯的香菊覺得孩子們也該起床了,上樓來看看。就看見魏文斌一手一個,正準備領著兒子們去找姐姐珊珊,一起下樓吃飯。“嗬,你們都起來啦,趕快下樓吧,珊珊已把母雞剛下的蛋揀回來了,飯也做好了,走,下樓吃飯去。”
自從弟弟們出生,珊珊就成了“小大人”,不僅幫著媽媽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會照顧和管著兩個弟弟。等香菊他們來到餐廳,珊珊已經把碗筷擺好了。小籠包,牛奶油條、蔥油餅,小米粥、紅豆粥、甜沫,一家人各自選了自己喜歡的,吃起來。
魏文斌在粟縣合資辦了一個廠,從國外引進了一條生產線,生產環保的油漆和塗料,廠裏好多下崗找不到工作的同事,都去了廠裏打工,掙些家用補貼一些家裏。為了廠裏的生產走上正軌,已經小半個月沒著家。這廠裏終於走上正軌,魏文斌就想著好好陪陪家人,趁著是周末,決定帶著家人去新開的酒店,去吃烤肉,巴西的。
一家人收拾好,就來到父母家裏,恰巧大哥一家也在,於是又魏文斌又給大姐去電話,邀請大姐一家,還有文梅的男朋友,大家一起去吃巴西烤肉。在巴西烤肉樓上,還有一家新開業的洗浴中心,吃了烤肉,再去樓上洗澡,一切花銷都有魏文斌。
五家人開了四輛車,一起來到巴西烤肉,要了一個大包間,裏麵還有卡拉OK,魏爸魏媽在一邊喝茶,孩子們都擠在卡拉OK前,荒腔走板地唱著,喊著,吼著,別提有多開心。年輕的一輩,圍坐在餐桌邊,三三兩兩各自聊著。不多時,服務員開始上菜,等菜都上的差不多,烤肉師推著特製的烤肉車進來,把炮製好的牛肉,放在烤爐,有條不紊地烤肉,翻動,刷油,刷料汁……
包間裏彌漫著烤肉的香氣,香菊夾起烤肉師放在自己麵前盤子裏的烤肉,放入嘴裏,肉嫩多汁,鮮香滿口,酥而不膩,微微有一點辣,這位烤肉師真不錯,根據顧客的口味,調配料汁,不像其他人那樣,墨守成規,不管客人的癖好口味,千人,萬人,都是那一個口味。烤牛舌,烤鰻魚、烤番茄……
享用了美食,再去洗澡,泡桑拿,孩子們在遊戲區盡情玩耍,大人們喝茶聊天,偷得浮生半日閑。魏家一行人打道回府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萬家燈火。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香菊,望著窗外不斷向後飛逝的夜景,聽著後車座上三個孩子童言趣語,想著林清玄的一段話:“你安靜地注視那些燈,有的亮,有的暗,有的亮過又暗了,有的暗了又亮起來,真是有點像人生的際遇呢!”
行駛中的車子停了下來,兒子們的呼喚把香菊從沉思中喚醒。“對不起,寶貝。媽媽剛剛在想事情,沒聽到你們說什麼?”“媽媽,弟弟們說今天烤肉沒吃夠,問媽媽你會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