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菊拿了家裏的鑰匙,趕緊往婆婆那邊去,一進院子,大姨正在院子裏給花澆水,婆婆拿著花剪正在修剪花枝,看見香菊開口道:“包子剛出鍋,自己去盛碗粥,快去吃吧。”“大姨,媽,你們都吃好了,鴨油包味道還可以不?我定了鬧鍾也沒響。”“小斌過來吃飯的時候,說了他把鬧鍾關了,是我讓他這麼做的,上了五天班怪累的……”
香菊進廚房,用盤子裝了幾個包子,拿了碟子又倒上一些醋,盛了碗粥,餐桌上還有兩盤小菜,一碗煮雞蛋,都罩在飯菜罩子下,坐下把托盤上的包子粥都挪到桌子上。先喝一口粥,再拿起一個鴨油包,舀了一口,肉香還有蔥香撲鼻而來,細嚼慢咽,豬肉的香,蔥香,鴨油的香在嘴裏彌漫開來,再蘸蘸醋,油膩膩的口感隨即消失,再喝口粥,三口兩口一個包子落肚。再好吃的,香菊也是淺嚐即止,三個包子,兩個雞蛋,兩碗粥,這飯量也不算太大,香菊把飯桌子收拾了,大姨和婆婆也進了屋。
下午大姨的小兒子會過來接大姨回天津,香菊休息一會兒,開始準備午飯,其他的菜都由婆婆做,香菊做的灌湯黃魚日趨成熟,魏文斌特意托人弄來了六斤多重的野生的黃魚,此時此刻香菊正在用一雙炸炸貨時用的長筷子,從魚嘴裏伸進去,夾住魚鰓,右手緊緊地握緊,左手轉動黃魚,抿緊的嘴巴若是熟悉香菊的人,就曉得香菊在暗暗用力,緊抿的雙唇放開了,香菊把纏著黃魚內髒的筷子從魚嘴裏抽了出來,一旁的婆婆適時地打開水龍頭,細細的水流,香菊把魚嘴對準水龍頭衝洗起來。
當魚嘴裏湧上來的都是清水,香菊將魚肚子裏的水控淨,婆婆又將一根長長的竹丕子遞到香菊手裏,婆媳倆默契的相視一笑,在一邊看著的大姨:“看你倆這默契度,說是親娘倆也有人相信。香菊這是做什麼呢,?”“姐,香菊一會兒要把魚骨整根地取出來,還要不破壞魚身魚皮。”大姨也隻是一時好奇,問明白了也就不再說話。
大姨就看見香菊用剪刀剪斷魚的脊骨,把細長的竹坯子從魚嘴裏伸進去,稱量著把竹坯子一點一點地推進。慢慢的竹坯子送進去大半,香菊用拇指指肚在魚尾處輕撫一下,拇指食指捏住魚尾,一使勁弄斷魚骨,婆婆又把鉗子遞上去,香菊把一根帶著魚肉魚骨抽了出來。魚嘴對準水龍頭,灌滿了水,不漏水,嗬!這魚骨抽得完美。香菊有些得意洋洋的衝著婆婆揚了揚眉,滿臉的讓人誇誇的表情,婆媳倆真是默契,香菊一揚眉,婆婆嘴裏就是一通誇讚出口,一旁的大姨笑吟吟地看著婆媳倆的互動,這倆人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