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獄中的刑有十八種之多,最常用的是械、鐐、棍、拶、夾棍五種,其中以拶最為厲害,能令人十指盡數折斷。另有一種酷刑叫“晝夜用刑”,此刑以木籠內四麵安裝釘子,犯人坐在此籠中,稍一動彈,釘子就會紮入身體。酷刑還包括斷脊、墜指、刺心、挺棍、腦箍、烙鐵及一封書、鼠彈箏、攔馬棍、燕兒飛、灌鼻、釘指等等五花八門的刑罰。
所謂全刑,就是將械、鐐、棍、拶、夾棍這幾種刑具輪番用在犯人身上,“五毒備具,呼聲沸然,血肉潰爛,宛轉求死不得”,受刑之人慘不堪言。用刑人員竟將鋼針作刷,遍掃楊漣的身體,又用銅椎擊胸,導致楊漣肋骨折斷,最後用鐵釘釘入楊漣頭顱之內,使其立刻斃命。人死後,還故意要停留數日,等“蟲蛆腐體”時,才用葦席裹屍,送出牢戶。
有諷刺意味的是,《大明律》明確規定,拷訊犯人,對死罪和竊盜搶奪重犯用嚴刑,其餘隻能使用鞭撲等常刑,如果官吏拷人致死,要被杖一百,拷訊時也要明立文案,依法行之。然而這隻是士大夫們一廂情願的治國理想,在錦衣衛的武夫眼裏,法律隻是一紙空文罷了,他們秉承皇帝旨意,要的不是真相,毒刑迭加的目的,隻是要一個他們想要的結果。
朱元璋讓邱玄清教錦衣衛內家拳法,王誌堅認為自己武功如果比錦衣衛低將來怎麼逃得過這些人追殺,向朱元璋說道:“皇上,我看錦衣衛手上都有佩刀,便用內家功配合刀法,王誌堅將太極刀法自創十三式。
還留下口訣:“七星跨虎交刀勢,騰挪閃展意氣楊,左顧右盼兩分張,白鶴展翅動五行,風卷荷葉袖內藏,玉女穿梭八方勢,三星開合自主張,二起腳來打虎勢,披身斜掛鴛鴦腳,順水推舟鞭作籬,下勢三合自由招,左右分水龍門跳,卞和攜石鳳還巢。”這前七式是王誌堅自己所創,後六式是邱玄清所創。
王誌堅也偷偷交給江浪,還分上步七星、退步跨虎、平步推刀、提腿分刀、斜插金枝、懷中抱月、青龍出水、進步推架、換步滑推、海底撈月、白鶴展翅、風卷荷花、仙人指路、玉女穿梭、帶醉勒馬、回身追風、三星開合、跳步按刀、披身踢腳、力劈華山、順水推舟、橫鞭作籬、勒馬推刀、平抹後斬、進步橫斬、左右分水、魚跳龍門、飛鳳還巢、進步七星這三十路刀法。
江浪也隻會一些,王誌堅練到回身追風便也遇到難題,這下子就讓他和江浪也無法將這三十路刀法全部學會,後來邱玄清被派去找張三豐一去不回,這些刀法便留在民間,後來張三豐還自創太極劍十三式。
錦衣衛這些人,都能學會這六路劍法和前三口訣心法,也受用無比。他們日夜聯係刀法,就是對付一些武官和文官,那些王侯身邊的能力非凡之人。
太子召見王誌堅,告訴他關於貪汙案件,這就是空印案;每年各布政使司、府、州、縣均需派遣計吏至戶部,呈報地方財政的收支賬目及所有錢穀之數,府與布政使司、布政使司與戶部的數字必須完全相符,稍有差錯,即被駁回重造賬冊,並須加蓋原衙門官印。各布政使司計吏因離戶部道遠,為免往返奔走,便預持蓋有官印的空白賬冊,遇有部駁,隨時填用。該空白賬冊蓋有騎縫印,不做他用,戶部對此從不幹預。
這件事情太子知道,可是朱元璋不知道,那錦衣衛指揮使毛驤果然厲害,盡然發現這蓋有官印的空白賬冊。
朱元璋大怒,決定讓錦衣衛指揮使毛驤徹查此事,一下子牽連甚廣,整個戶部官員都被關入大牢,還覺得全國各地誅殺這些用過蓋有官印的空白賬冊,一律誅殺。
王誌堅聽說方孝孺父親也受這案件拖累入獄,他向皇上覲見,一定要徹查仔細。
王誌堅來到牢獄,那戶部將事情告知他,他了解到;當時沒有高速公路,也沒有鐵路,各府各縣必須派使者帶著賬冊去京城。這些使者的首要條件是身體好,因為這一路上是很辛苦的,沒有汽車火車讓你坐,你得騎馬、坐船、再騎馬,某些時候你可能還要搞些登山運動。
如果你是廣西某地的官員,要想到京城,最快也得一兩個月。就算你年初一就出發,到京城起碼也是早春三月了。滿頭大汗跑去戶部,一核對,錯了一個數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