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別有用心的車禍(2 / 2)

他在車裏打電話給他的總裁秘書,讓她派人過來配合警察處理這次事故,掛了電話後就啟動了手刹,打火,疾馳離開。

他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一刻都不能耽誤。

他的車剛走,警車隨後就到了,下來幾個人匆匆隔離開行人,拉起路障,勘察現場。

很快,年慕瑾的總裁秘書季風趕赴現場,帶了四個彪型大漢,徑直來到負責人麵前,言語透著冷靜自持,還有幾分狠絕犀利,“抱歉,我們年總有非常緊急的事情,所以讓我們過來配合調查,他說這次事故你們可以先查看電子攝像頭,他並不覺得是他的責任。”

她有更高方麵的話語權。就如同現在,生殺予奪全在她的一句話裏。

喬之曼腦海裏還殘存著一絲極脆弱的意識,眼睛緊緊闔著,隻有長長的睫毛微弱地一撲一撲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全身痛得早已失去知覺,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剝離而去,已經覺察不到疼了,一絲一毫都沒有。

如果就此這樣離去,或許對她自己來說是種解脫,她終於可以和她的家人團聚了,可是這樣的想法對她來說,是種奢念。她不能死,她必須活著,隻有堅強的活著才能解救左媽媽的性命以及左家的產業。

她顫抖撲閃的睫毛昭顯著她頑強的求生欲望,她隻有一個念頭,不要死!不能死!

她試圖睜開眼睛,想要看看如今身處的環境,然而不管她怎麼用力,都是徒勞的。

長睫毛不再撲閃,終是沉沉地闔上,喧囂繁雜的世界,漸趨於沉靜。

沉靜的還有另外一個地方,那是郊外的一處寂靜墓園,年慕瑾修長有勁的手指顫抖地一遍遍撫過那塊墓碑,碑上的女子清麗婉約,笑起來的樣子,眉眼彎彎似星辰,唇角微翹似酒醇,兩個淺淺的梨渦盈滿了笑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滿溢而出。

滿溢而出的其實是他深藏在心底的悲傷,在這個無人的角落,他將頭抵在碑石上,終於放任自己,失聲痛哭,滾燙的淚珠滴答滴答地砸在大理石的碑腳,哭得幾度哽咽。這個在商場殺伐果斷,狠辣無情,疏離冷漠的男人此時此刻竟脆弱地如同嬰兒般,嗚咽哽塞,天地蒼茫間,勁風席卷著這悲慟的哭聲,一聲一聲如同泣血,這個男人將平時隱忍的情緒全都爆發在這一刻,在他死去的未婚妻麵前,聲聲泣訴著對她深深的眷念,然而,風淒涼中的餘暉,也訴不盡對她的朝思暮想。

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早已成為他心中的永恒,念念不忘地還有那一段相依為命的日子,突然想起一段話,在紅塵中愛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執子之手是一種境界,相濡以沫是一種境界,生死相許是一種境界。

在這世上,有一種愛最為凝重,最為渾厚的愛叫相依為命,那是天長地久的滲透,是一種融入了彼此之間生命中的溫暖,因為深情,自然難忘,因為難忘,自然斷腸

如此,世上最刻骨銘心的愛戀,終抵不過十年生死兩茫茫的斷腸,不思量,自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