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百年的第一次比武招親,我還是很激動的,我最喜歡看那些人比武了,雖然說都是一些還沒有修煉成形的下仙,可是這也絲毫不影響我觀戲的興趣,然後到現在我想說我都已經麻木了,至於你問我為什麼會坐起來,我想說這個絕對不是激動的坐起來,要說也隻是條件反射,畢竟我都條件反射了一百多年了,所以已經形成習慣了。
含眉再一次靠近我,繼續說道,“小姐,你都不緊張的嗎?”
然後我就看到含眉竟然一副比我還緊張的模樣。
我看了一眼含眉,淡淡的說道,“又不是給你比武招親,你激動什麼?”
所以說含眉跟了我這麼久,竟然是絲毫沒有學會我的一點耐力,說出去都有點丟人,我堂堂麋嶽山的大小姐的丫鬟竟然是連著這麼一點的世麵都沒有見過。
含眉將被子疊好,又走到衣櫃裏去給我挑衣服去,一邊挑一邊說道,“我這是為小姐你高興啊,你想啊,小姐你都比武招親這麼多年了,估計今年是最後一年了。”
我看了一眼被含眉拿在手裏的衣服,其實我很想說含眉這個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念舊,因為被她拿在手裏的衣服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我去年比武招親那天穿過的衣服,或許還有前年,還有大前年……
含眉依舊沒有發現我已經變了的臉色,走到我的身邊來,說道,“小姐,你看這件衣服是不是特別好看?”
我嘴角抖了抖,“你就不能和我爹說說給我多做幾身衣裳嗎?”
含眉認真的看了看還被她拿在手裏的衣服,再看了看我的臉色,終於明白過來我的意思了。
當昊天來找我的時候,我正在被含眉往新衣裳裏套,要說有時候我老爹的辦事效率還真的不是吹的,據含眉和我講,當時我老爹就隻是一個騰身飛上了天空,然後含眉就看見天上的一片雲正在被折騰著,我想我老爹該又是去麻煩織女了,織女估計最近也很閑,至少從我身上的這身衣服就看出來了,做工還是挺精細的,比之我之前那些時候的衣裳來說,絕對是最好的一件了,莫不是真的要跟含眉說的一樣,我這是今年要出嫁的原因了嗎?
可問題是這還隻是比武招親啊,不是還沒有招到嗎?
昊天看了我很久,然後我就發現我的臉很沒有出息的在發燙,織女認真起來的時候還真的是有倆下的,至少在和昊天相處了這麼久的日子裏,他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眼神看過我。
我被昊天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故意咳嗽了倆下,昊天似乎也明白過來我的意思,微微的將視線飄遠了些,然後,他繼而說道,“師妹,師父喊你去擂台。”
我不喜歡昊天喊我師妹,聽著就是一副特別公式化的意思,我原本被昊天帶起的騰騰熱火一下子就被昊天的一句師妹給澆熄了,我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我就看見他飄飄然的離開了。
含眉最後給我係好腰帶的時候,又在我的耳邊吼了一句“好了。”我才從昊天的背影裏回過神來。
含眉笑眯眯的打量著我,誇讚到,“真好看,今年肯定行了。”
我看了一眼含眉,想著這個家好像真的不怎麼待見我,連著我的丫鬟都希望我趕快離開。
我一路拖著這件雲白衣裳迤邐到了我爹為我搭的擂台,看著群下的一群眾人,頗為不舒服,據我的靈力估計看來,今年肯定又都是一群下仙來打擂台,這著實有些低估了我的。
就在我百無聊賴的看著眾人在下麵打著擂台的時候,我看著遠遠的天際,想著找塊好看點的雲團讓織女給我再做一件好看的衣裳,因為我還想要昊天用今天的眼神看我,那樣的眼神讓我覺得我長大了,不再是跟在他身後的小女孩了。
然後我就發現那塊被我看中的雲團上麵好像站了個人,站了個人的話就意味著那塊雲團已經有主了,這著實是個問題,可是,在我還沒有憂傷完的時候,我就發現一直坐在我身邊認真看著比賽的爹站了起來,朝著遠遠的天際看了過去,可見我爹他老人家也沒有認真的看比賽,隻不過我是用眼睛看到那個站在天際的人,而我爹他是用耳朵聽見的,所以說,要是我早年努力修煉的話,我肯定也能夠達到我爹那個水平的。
爹站了起來,然後就是眾人都隨著我爹都站了起來,那我自然也是要站了起來的,畢竟在麋嶽山這麼久的時間裏,還沒有多少外人是駕著雲霧來的,所以品銜也不會低。
來的人我怎麼看都覺得不是特別的真切,可是,在後麵的時候,我還是看的清楚了的,我偷偷的低下頭和我爹說,“爹,這個不會也是來打我的擂台的吧?那我就要這個了。”
我爹難得對我這麼嚴肅,他說,“別瞎說,這個是上仙,人家怎麼會來打你的擂台!”
我爹的一句上仙就傷害我了,憑什麼上仙就不會來打我的擂台啊,我的擂台難得隻有那些個還沒有修煉好的下仙可以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