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最快的速度向蔣玉嬌跳下牆頭的位置跑去,可當我跳下牆頭的時候卻發現蔣玉嬌的身影不見了!我計算過,以我所在的位置到牆頭也就四十米左右的路程。加上跳下牆頭所用的時間也不過三十多秒,可蔣玉嬌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居然在短短的三十秒時間內離開了我的視野!要知道從學校的牆頭這裏,不論向任何方向都有至少一百五十米是水泥地的路麵,沒有任何障礙物!
我是個“陰陽師”,就在爺爺走後沒幾天一個穿著很邋遢的相麵師突然找到了我。說了一大堆亂起八糟的理由,讓我跟他學“道術”,當時的我卻也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他。從此我正式走上了“神棍”的路。
師父告訴過我,“陰陽師”不是隻學道法這麼簡單。一個合格的陰陽師不但道法要精通,同時還需要良好的體質。用他的話說,道法為之“術”,體質為之“形”,唯有“形”“術”結合方能成就陰陽一途。
其實在那三年裏,他更多的在想方設法的訓練我的體質,卻很少給我講授道法。我幾乎每天都需要高速奔跑一百裏地,做一百五十個俯臥撐和仰臥起坐。即使他不在的這些年,我的鍛煉也從未間斷過。那時的我想做到這些那是完全沒有可能的,為此他還給我吃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草藥,甚至讓我活活吞下一條三斤多重,全身灰色的怪蛇!
既然我在不斷高額度的訓練下,才在三十秒跑了四十米,翻越了一堵五米高的院牆,那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翻越這五米高的院牆外加奔跑一百五十米,消失的讓我找不到?
我越想越怕,一顆心亂如麻。我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越是遇到詭異的事越是要冷靜,因為我是個“陰陽師”這輩子我注定要和詭異做爭鬥。
可是想到蔣玉嬌的美,想到我開始離不開她,一顆心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我頹廢的蹲了下去,雙手無力的捶著水泥鋪就得馬路。
突然我腦中一亮,就在自己快要瘋狂的時候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石!”
我飛速的從口袋裏掏出“眼石”,看著“眼石”發出的幽幽綠光,我浮躁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
我開始思考,毋容置疑今晚蔣玉嬌極其反常的舉動定和那紮著馬尾辮的人頭脫不了幹係。既然我今晚給了她“避鬼符”並且還在“避鬼符”上加蓋了“眼石”,那麼不論是什麼鬼魅也近不了她的身,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他是被鬼迷心竅了!
不對!我在腦子裏立馬否決了這一判斷,鬼迷心竅隻是鬼魅通過特有的“陰靈之氣”借助晚上月光的陰氣在人類熟睡或者精神恍惚,神誌不清陽氣衰弱的時候,引導人類去做些違法自身意願或者不可能做的事情。
可是這隻是引導,卻受人類個人素質的限製。也就是說這種引導是建立在個人的能力上的,很顯然蔣玉嬌不可能在三十秒內逃出我的視線。
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我腦子裏全是問號,這是師父離開我,我獨自麵臨最大的考驗。不對確切的說這已不是考驗,如果我失敗了我將失去一個我十分在乎的人。
此時的我在“眼石”光暈的照耀下,大腦前所未有的活躍起來。我微閉著眼睛回憶著師父走後留給我的那本“降鬼錄”。
降鬼錄早已在我超越常人的智商以及分析能力下,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大腦裏。降鬼錄分為三卷,分別為一,二,三卷。第一卷是對大千世界被陰陽師所有已知鬼魅的歸類總結。第二卷是先輩及師父與師祖們對已知鬼魅的實力分析,以及降服之法。第三卷也是最奧妙的一卷,據師父所說,他也是聽先輩們提起過的一卷,據說這一卷不是人類所著,相反卻是一位“鬼仙”所著,這鬼仙據說是鬼魅中特殊的族體,它是鬼卻也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