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胥聖氣息很不穩定,雖然看似占了上風,但他知道自己支撐不久了,他很狡猾努力隱藏著,對他來說抓住了弦月也是有得有失,他騙過了寒墨但騙不過近在咫尺的弦月。
後退、再後退、繼續後退,關胥聖退開點避開寒墨,至少距離遠一點對於他來說就安全一點。
陽光一閃,很晃眼,恍得弦月睜不開眼睛,就在這時候,她仿佛聽見了圓月的笑聲。
“午時、雙手掌心。”圓月說過的那句話似乎就在弦月的耳朵旁邊回響。
努力側身轉過頭,弦月盡量避開陽光的直射睜開了雙眼,關胥聖的雙手就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的雙掌心離自己是那麼的近。
順著弦月的眼光,寒墨捕捉到了她的意圖,他暗暗觀察了一下,已經接近午時了。
尋找機會是此刻弦月腦海中唯一的想法,或許是轉移了注意力,她反而覺得不那麼難受了。
很快,關胥聖已經退到離寒墨一丈開外的地方了,他稍微鬆了一口氣,到這個時候他才將眼光轉向“弦月玨”。
多麼誘人的東西啊,“弦月玨”在陽光下更顯得溫潤有光澤,周圍似乎還散發出一圈的光芒,仿佛一個小小的月亮。
雖然知道現在還不太安全,寒墨還在旁邊虎視眈眈,但是眼前就是夢寐以求數十年的東西,對於關胥聖來說這個迷惑太大了,他猶豫了片刻,最終當他見到寒墨焦急關切真情流露的目光後他得意地笑了,他篤定寒墨不敢動手,沒想到這小子一表人才對這麻子臉的醜丫頭倒是一片真心。
眼睛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寒墨,右手則繼續抓緊萬年玄玉項鏈勒住弦月的脖子,關胥聖的左手緩緩地向“弦月玨”伸了過去。
因為隻用一隻手的力量,弦月頓時覺得脖子上鬆了許多,呼吸也順暢了不少,她已經發現關胥聖另一隻手正朝著自己胸前的“弦月玨”抓去。
就是這個時機,弦月眼睛一亮當機立斷,她運起丹田運足功力原來緊抓著萬年玄玉項鏈的雙手突然撤下,右手手指斜頂出去目標直指向關胥聖的右手掌心,左手卻一把抓住自己的胸前的“弦月玨”將玉玨豎立,此刻月牙兒形狀的“弦月玨”其中尖尖的一頭正好朝上。
弦月突然一撒手,關胥聖大吃一驚,本來勒得很緊的右手鬆懈一下,萬年玄玉項鏈竟從他掌中滑了下去。
關胥聖急忙想再次勒緊項鏈,可就在這一瞬間,他低下頭見到弦月的手指刺向了自己的右手掌心。
她怎麼知道自己的弱點,關胥聖立刻飛快轉向自己的左手,可是已經來不及反應了,他的左手已經自己送上門去,“弦月玨”刺入了左手的掌心。
“啊……”,一聲慘叫,關胥聖頓時整個人癱軟跌倒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弦月的一舉一動寒墨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既幫不上忙也不敢輕舉妄動怕關胥聖察覺出異常。當見到弦月已經開始行動的時候寒墨立刻飛撲上前。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當寒墨撲上前去正好接住了弦月掙脫後往前飛奔的身軀。
兩個人來不及說上隻言片語,立刻抽出隨身攜帶的武器,隻是當回轉過來的時候,他們倆都愣住了。
地上有個滿頭白發的老頭正掙紮著,要不是衣服依然是剛才關胥聖穿著的衣服,他們倆根本就認不出來眼前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