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殿下,您這又是何苦,我們隻要再待兩天便可以離開維也納,您現在又何必著急!”
得知消息急匆匆趕來的埃爾斯特納看著馬車上端坐著的安娜連忙說道,一邊說著埃爾斯特納一邊用手巾擦拭著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但是在埃爾斯特納的話音剛剛落地,安娜卻是說道:
“埃爾斯特納,你的這些護衛可真是了不得啊!就連我要離開使館都要向他們進行彙報,不然的話我堂堂普魯士王後居然連自己王國的使館都無法離開,這件事情,埃爾斯特納,你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
安娜冷冷的話語傳到了埃爾斯特納耳中,而她的話顯然讓埃爾斯特納一愣。
要知道使團駐地包括使館在內的護衛在此前全部都得到了埃爾斯特納的命令,那就是在沒有經過自己同意的情況下,決不能允許安娜率領王室近衛軍離開使團駐地。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條命令,所以埃爾斯特納在安娜還沒有離開之前趕了過來,當然埃爾斯特納趕來的時候,使團駐地的大門處已經是劍拔弩張,兩百名王室近衛軍已經和使團的護衛們對峙了起來,看樣子,雙方隨時都有可能爆發衝突。
但是埃爾斯特納不愧是在政壇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手,在聽到安娜的詢問之後,埃爾斯特納僅僅是愣了一下便迅速的反應了過來,而後隻見埃爾斯特納沉穩的對安娜說道:
“關於這一點其實也是為了王後殿下的安全著想。我們前來維也納的時候遭到了維也納居民的襲擊,有了這種前車之鑒。容不得在下對殿下您的保衛有任何的失誤之處,畢竟您要是出了一點意外,臣下卻是萬死都難辭其咎的,也正因為如此,這些護衛們才會攔下殿下您的車架,當然如果不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的話,那麼即便是給他們雄心豹子膽,恐怕他們都不敢攔截您的車架!”
埃爾斯特納的回答可以說是密不透風。他將一切都歸咎於此前的襲擊之中,而這個理由自然是無比的光明正大!
如果說此前安娜隻是懷疑有人要害自己的話,那麼現在的她便十分確定有人對自己圖謀不軌。要知道安娜的出行一向都是有著兩百名王室近衛軍的保護的,換句話說隻要安娜到哪,這些保護她的王室近衛軍便到哪!
在這種情況下,誠如再次發現此前的襲擊事件,但是安娜的安全是絕對可以值得保障的。畢竟在維也納能夠敵得過兩百名精銳普魯士王室近衛軍的勢力全部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對安娜不利。
而且正如之前所說的,安娜堂堂的一個普魯士王後居然連離開自己的駐地都要向埃爾斯特納這個外交大臣進行彙報並征得同意,這是不是有些太荒唐了些!
想到這裏,安娜的臉上的怒氣更省了,一張俏臉如同刮起冷風的冬天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好了,現在我要離開這裏。埃爾斯特納,讓你的人立即放行!”
此刻的安娜實在沒有功夫再在這裏和埃爾斯特納耗費功夫了,畢竟在明確知道普魯士使團之中有人要對付自己的情況下,身邊除了王室近衛軍之外的普魯士人很難讓安娜獲得安全感。
但是讓安娜所沒有想到的是,埃爾斯特納即便是在她不打算追究埃爾斯特納目無尊長的情況下。埃爾斯特納依然沒有打算就這樣輕易的讓安娜離開。
“王後殿下,現在奧地利國內的形勢您又不是不知道。說句難聽一些的話,現在的奧地利完全就是無序的,在這種情況下,難保有一些不長眼的小賊要對您下手,因此還請您等到兩天之後,使團準備完畢之後一起出發,不然的話,萬一您要是在路上出了一些意外,臣實在是愧對國王陛下和首相大人!”
說著埃爾斯特納便彎下腰向安娜深深的行了一禮,但是埃爾斯特納的行動顯然沒有取得成果,安娜的眼睛隻是淡淡的掃了埃爾斯特納一眼,然後隻聽到安娜說道:
“埃爾斯特納,你也不用在這裏和我裝可憐!今天我是一定要離開的!沃納!命令士兵們做好準備,要是還有人敢攔截我的馬車,那麼我以普魯士王後的身份宣布此人為普魯士國賊!到時候你們立即對其處以極刑!”
顯然安娜是準備動真格的了,畢竟今天的局勢說明了,要是安娜的態度軟化的話,那麼他根本就不要想離開使團的駐地,更不要想離開維也納!
“準備!”
就在埃爾斯特納聽到安娜的命令聲再次冒出大量的冷汗的時候,隻見得到安娜吩咐的沃納卻是立即神色興奮了起來然後大聲的對著身邊的王室近衛軍喊道:
“準備,凡是再敢阻攔在王後殿下車架之前的人一律以叛國罪處置!”
沃納喊完之後,眼睛還十分挑釁的向著埃爾斯特納瞥了一眼,但是此刻埃爾斯特納又怎麼會注意這個小小的王室近衛軍軍官,他的目標可是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