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開心就回來,繼承老頭子的生意,老頭子現在的生意做得挺大的,你沒必要吃那個苦。”
寧時淼從小就挺依賴寧時君的。
寧時君走那年,他剛好中考,寧時君突然就離家了,他傷心了好多天。
“這不剛上大學。”
寧時君對著寧時淼笑了笑,“小孩子別太操心,大半夜的不睡覺,下來幹什麼來了?”
寧時淼彎腰端起寧時君麵前的茶,喝了一口,“有點渴了,下來喝點水。”
“喝完了就趕緊回去接著睡。”寧時君站起來,“我也回去睡了。”
寧時淼趕緊放下茶杯,快步跟上寧時君,“哥,你慢點走,我還有話想要問你。”
寧時君慢下腳步等寧時淼。
寧時淼走到寧時君身邊,問他,“我一直都想問,你那時候上著大學為什麼突然要走,以前也從來沒提過去,為什麼突然就走了?”
這個問題不是很好回答。
寧時君看了眼寧時淼,睜著眼睛說瞎話,“就是突然有了想法,哪有那麼多原因。”
他自己說完自己都笑了,“好了,別瞎打聽,去睡覺去。”
說完,他快步走到自己的臥室門前,開門進去,把黏人精寧時淼隔絕在了外麵。
寧時淼站在寧時君的門前,那雙清澈眼睛忽然暗了下去。
什麼突然的想法,不就是個逃避內心感情的懦夫。
真的當他什麼都不知道。
寧時君回到臥室,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從裏麵一件羽絨服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鑰匙。
他拿著鑰匙打開了書桌抽屜的鎖,把抽屜抽了出來。
裏麵是從他出生後,每一年章錦辭送他的禮物。
從他一歲的,一直到他二十周歲。
二十一歲的生日禮物是他自己討的,那個把章錦辭灌醉之後的吻。
章錦辭看著他出生的,從他出生後就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就好像真的是疼愛小輩的長輩。
他拿起裏麵的一遝照片,一張張的翻下來。
每一張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回憶。
隻可惜了,這隻是他一個人的回憶。
照片全部看了一遍後,寧時君才鎖上抽屜,把鑰匙收回去,躺下睡覺。
外麵的天已經有些泛白了,寧時君茶喝多了,睜著眼睛躺了一會。
老爺子家裏從來不讓睡懶覺。
六點半,老爺子準時的起床了。
“哪個崽子在家裏抽煙不開窗通風,給老子滾下來,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
寧時君還躺著,就被老頭子一聲怒吼吵得一哆嗦。
論嗓門,這個家裏就老爺子的最大。
寧時君慢悠悠的從床上起來,穿著拖鞋出了門。
他邁著慵懶的步子往樓梯走去,看到章錦辭已經衣冠整潔的從房間出來了。
章錦辭一身黑色定製西裝,襯衫隻留下一個扣子沒有扣,那張本就清冷的臉麵無表情,渾身都透著一股子矜貴的禁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