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是那麼忙碌,按照計劃今天那是要支模板的,然後想辦法澆築這橋墩,這可是一個技術活,一般人那都做不來的,好在這這些人裏麵不少人是木匠,雖說這木匠和木工基本上那是兩個概念,不過這並不要緊。
要是給這些人說支模板,他們基本上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所以王鈺幹脆也給他們說簡單一些,給了他們一張草圖,這圖上就是這橋墩的尺寸,告訴他們用現場的木料製作兩個比較結實的木桶,這木桶有大概有一仗半那麼高,是沒有底的,可以拆開成為兩部分,但是這拆開的兩部分要必須完全合得上!
這樣一來,這木匠也就懂了,好在王鈺當初要這商人送來的那些木材裏麵一部分就是已經改好了木板,這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煩,於是兩批木匠立即開始著手加工。
其他人這個時候也沒有閑著,十多個人開始在旁邊用一些木料搭設腳手架,澆築混凝土的時候是需要這些的,而這些腳手架自然也不是隨意搭設的,除了在澆築橋墩的時候用來作為施工的一個通道之外,在澆築的橋麵的時候王鈺還考慮到用來支撐橋麵的模板,這樣可以節約一部分成本,所以這腳手架也做得非常的結實。
至於閣老那邊,王鈺大清早去看了一下,雖說和王鵬舉打了賭,不過這邊現在還是在挖基礎,而另外一個關鍵的工序則是把河水抬高,那同樣需要大量的混凝土,而這條河流的水流雖然充足,不過卻沒有沙石,於是王鈺也安排人轉運一些沙石過來,當然,為了保證河堤的施工,王鈺同時也安排人在上麵十幾米的地方開挖了一條溝渠,把河水截斷之後這水便從溝渠繞過施工地點,保證施工處沒有水,方便施工。
雖說是短短的一段,但是挖得很亂,這讓王銘心裏多少有些不爽,不過已經答應了,這氣也隻能咽下,要是他真的修不起來,在算賬也不遲。
又過了兩天,在木匠的努力下,兩個沒有底,樣子有些奇怪,而且每個可以拆成了兩個半邊的木桶終於做好了,在王鈺的指揮下,幾十號人抬的抬,扛的扛,安裝到原來已經澆築好了橋墩基礎上,然後木匠還是加固,畢竟這個是要阻攔混凝土的,而且量還是比較大,隻有牢固才能防止暴模,一旦暴模,那可就前功盡棄。
第二天,便開始澆築,這量那可比澆築基礎的時候多多了,整整用了兩天的時候,兩個橋墩這才完全的澆築完畢,第三天,便拆除模板。
由於這些木匠以前根本就沒有幹過這個,這拆模顯得小心翼翼,為了以防萬一,王鈺也在旁邊盯著,隨著模板被拆了下來,裏麵的混凝土橋墩也漸漸的露出了真容,看上去黑漆漆的,雖說沒有振搗棒,不過那種土辦法振搗出來的混凝土這感官看上去還是不錯的,,表麵倒也光滑,沒有出現那種蜂窩和麻麵,這讓王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大人,劉縣丞來了!”
一直跟著王鈺身旁的薛虎這個時候低聲的說道。
王鈺轉過頭,果然,這幾天都沒有在這工地上出現的劉鵬舉竟然出現在了工地上,這探著頭,賊頭賊腦的,在哪裏盯著看呢。
這家夥可不算什麼好鳥,竟然出現在這裏,王鈺也感覺到了意外,於是迎了上去,笑著問道:“劉縣丞,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裏了?”
“哼……!”
劉鵬舉冷冷一哼,道:“閣老那邊的進展緩慢,而且這幾天你都不去,難道說著修橋比修閣老的書房還要重要?”
王鈺一聽,這感情是來興師問罪了,這心裏也有些不悅,道:“這麼說來,劉大人這是來興師問罪了,不過不知道你是代表閣老,還是代表你自己?”
劉鵬舉斜眼看了一眼王鈺,道:“代表閣老也好,代表我自己也好,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