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嵐看著差不多得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接下來知道該怎麼做吧。”
“嗯嗯……”看到葉嵐離開,他才喪家犬般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從書案上拿起銅鏡照了起來,葉修夫摸了臉,“這樣還怎麼見月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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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是春夏交替之際,少女的長發隨著風輕輕擺動,就這麼在秋千上蕩著。
一身蘇繡月華錦衫,並不花裏胡哨,頭上僅有一枚上好的梅花白玉簪,全身通體雪白。
她的羅裙隻有月牙白的,首飾也隻戴玉的。不僅僅是因為玉養人,還是因為它們都正好與自己的病態的模樣相符。
若是別的顏色,那便會更襯得自己虛弱,也讓父皇母後擔心。
這已經是她江宛月開始走路的第五天,她已經可以由人攙扶著走到秋千旁了。
她的昭陽宮還是那麼的清冷,不過也好,華芝公主喜歡。其實也是因為她的父皇不讓外人入內,以防打攪公主養病。
這時候,宮中的花都開得茂盛,不過大多也是白花。而且大多都是可用作藥的花。
就連——她的封號裏都帶有名貴藥材。
江宛月在藥罐子裏長大,先天不足讓她不能跟其他人那般玩鬧,她也很想肆意地活一次。
“咳…”少女突然眉間一蹙,手拿帕子捂著嘴咳了起來。
“公主,許是今日吹了不少風,婢子扶您進去吧。”玉奴焦急地扶江宛月,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嗯,邊疆近日發生了什麼?”江宛月有氣無力地問道。
“回殿下,聽說由於戰亂,許多百姓都無家可歸,死傷無數。”
江宛月了然:“去將母後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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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蹦一跳地進了兄長的書房,先是碰了碰掛置牆上的字畫,又是翻了翻那老古董的書籍。她終於耐不住寂寞地問:“哥,你叫我來有何事?”來了又不說。
“先生前幾日教你的《靜心賦》可背出來了?”男子一襲青衣,頭上別著一支玉簪,手裏不斷地揉搓著一枚玉佩。
“啊?”少女瞪大雙眼,“先生也妹說要背啊!哥哥是否記錯了。”
“近日可有要緊事發生?”男子頭都沒抬一下。
少女看到哥哥揉搓著玉佩,眼裏閃過一絲狡黠:“近日吃了桂花糕,還與姐妹們去了聚香閣。”
“陳!宜!嬌!”男子咬牙切齒。
“陛下根本就不讓外人進入昭陽宮,故而我連月姐姐的麵都見不到。”明明是自己礙於麵子不好說,這邊又反過來凶我。但沒辦法,她也隻好先乖乖的全盤托出。
“你也不行嗎?”男子這才抬眸,眼裏摻雜著複雜的情緒。
少女也正好看到這一幕,“不行。”
她的兄長現已經二十有一了,換做別家公子,孩子都會喊“爹”了。可憐他哥,一個通房也沒有,也不知道他怎麼解決自身幸福。不過也是他自己心甘情願要等月姐姐的,這也怪不了別人。
他和月姐姐是楚國公認的天造地設的一對,郎才女貌,好不豔羨。陛下也是認可的,隻是一直沒有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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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她就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早早地坐在那邊等自己。
“怎麼了?芝芝。”皇後一臉擔憂的地握著華芝的手。
(文中的“妹”是當下流行的一種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