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凶者筆記 北京時間:二〇一六年八月八日,早上八點鍾。地點:鳳城。
夏日炎炎,清晨的風卻是清涼宜人。鳳城有一個依山傍水的公園,許多人都會在那兒散步。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早上六點鍾起床了,就坐公交來到公園。找到熟悉的夥伴,一齊嬉笑晨練。
在公園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他拿出一瓶礦泉水咕嚕咕嚕地猛灌,之後擦擦嘴,拿出手機瀏覽微信朋友圈。
他的頭發淩亂,滿臉胡須渣子,再加上眼底下那濃厚的黑眼圈,樣子十分憔悴。
距離女兒失蹤已經兩個星期了了,他從城南找到城北,加上借助朋友圈的傳播力量,還是沒有找到她。妻子已經心力交瘁病臥在床,兒子也哭喪著臉留在學校。作為家裏唯一的支柱,他不能倒下。
清晰的手機屏幕刷滿了尋人啟事,上麵寫著:
“朋友的女兒羅翠翠由八月五日上午七點上學到現在十一點多還未到學校,上學路線由美食城到城南小學。望有見到白色衣服羅翠翠請及時告知或報警,拜托,謝謝!家長電話:139xxxxxxxx。這個必須轉!(真的)”然後就是配圖。
上麵除了朋友的幫忙,還有素未謀麵的陌生人。他們的熱情和善良讓他十分感動,也發現原來這世界是充滿了愛和希望的。
指尖還是停留在點開的大圖上,電話馬上響起,是城南派出所的電話!難道是找到翠翠了?男人興奮地想,立馬接通:“你好警官,請問是找到人了嗎?”
“羅先生,你冷靜點。”電話那邊是渾厚的男聲,“今天我們在城南附近的美食城垃圾場找到一些屍塊,經你提供的DNA對比,證實這都是屬於你的女兒羅翠翠的。”
手機應聲而跌,屏幕碎成銀菊。電話那頭還在繼續傳來聲響,可是他已經充耳不聞了,腦海裏隻回旋著一句話:
翠翠被分屍了!
羊城是一個奇特的城市,它有著渾天獨厚的文化底蘊,再加上現代商業氣息的融合,變得迷人。原住民很多都樸實溫和,對待外來人員無歧視。所以說,羊城是一個宜居宜商的好地方。
楊橙光是這漫漫外來大軍的一員,她是羊城警官大學偵查學的大三年級學生。由於學校不硬性要求學生住校,所以她就出去租房子了。跟她一起合租的高茜雖是同校生,但她的專業是法學。
兩人在高中開始就是好朋友了,而且都是文采出眾。早就跟一個雜誌社簽約,成為他們的專屬作家。
她家住在羊城中心的鄰水小區,別誤會,這兒附近沒有河流也沒有湖泊,它就純粹叫這個名字。
高茜還沒回來,她放下從超市買回來的日用品,這段時間是校慶,放了個長假。加上雜誌社催稿催的緊,當然要多買東西做儲備。她剛轉身就聽見敲門聲,從貓眼看過去,是樓上的何師奶。
楊橙光的房東是一個長舌頭,就住在她們樓下。在她知道兩個租客是大學生以後,每天跟同小區的師奶說。其中何師奶就是最為八卦,她就是一個小市民,看不住別人的好就拚命地詆毀。
她看不起楊橙光,說她就是個住在家中好吃懶做的大米蟲。現在她找上門來,也不知道有何貴幹。
室友高茜對何師奶十分厭惡,要是她在的話,肯定不會開門。但楊橙光不一樣,就算不喜歡,她還是會很有禮貌地去打招呼。
一開門就瞧見何師奶的愁眉苦臉,她強顏歡笑地對著楊橙光說:“我是住在樓上的何師奶,這邊遇到一些麻煩事,需要你的幫忙。”
對方就奇怪了,這個何師奶平時不是不怎麼待見她嗎?怎麼會有事需要她的幫忙?
何師奶知道自己平時的所作所為,所以很尷尬。但也是在沒有辦法了,才會找楊橙光幫忙。原來何師奶家門的鎖孔被人用竹簽塞住了,鑰匙根本打不開。
每一次邀請開鎖師傅過來都要付費一百元,而且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天,她們整整花費了幾百元了。
何師奶也嚐試報警。一般小偷踩點也不會選擇塞東西進鎖眼,這樣會打草驚蛇。恰好這一棟樓的監控在維護,根本拍不到什麼可疑的人。
久而久之,也把事件擱置了。但何師奶不能坐視不管,畢竟一天一百元也不是小錢。她之前聽過楊橙光寫推理小說,會破案,就下來請她幫忙。
對上何師奶充滿希望的目光,楊橙光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不好意思,我比較忙,幫不了你。”說完準備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