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不知這男人怎會突然如此反複無常,他明明隻是想利用她罷了,不是嗎?
“太子爺,你確定嗎?我想我二姐一定與你說過,你曾是我的夫君,卻也是害死我的人,我回來也許隻為複仇而來。”
突得,赫連修竟猖狂笑起來,豔麗陽光下,他眉如冷霜眼如彎刀,這人連笑起來也是如此陰險?
“流光,孤早就說過,你若要報仇,便放馬過來就是,你若有本事,便在孤心上捅上一刀。”他冷冷說著,眼裏竟是諷刺人心的笑,他不相信她有本事能殺得了她麼?他說著,曖昧如斯的聲音又點點滴滴飄進她耳裏,他說:“即使你在孤心上捅上一刀又能怎樣?那隻能要孤的命罷了。你又可知,對一個人最致命的報複是什麼?”
這人身上邪柔如妖氣,能將這春日裏所有盛開的花殺死。
她微微震驚地看著他,“是什麼?”
他又輕輕靠過來,聲音似能蠱惑人心,“讓你的仇人愛上你。”
流光心眼劇烈一跳,對一個人最致命的報複是讓你的仇人愛上你,這句話在她腦海裏一次又一次盤旋,忽然,她的手輕輕攬住他的腰。
“修哥哥……”
隻一澀啞低柔一聲,卻有驚人的力量,讓赫連修身子輕輕一震。
她伏在他肩上,察覺到他身子輕顫,嘴角輕輕揚起,若這真是對你最致命的報複方式,那我就努力效仿。
“你倒是學得快!”赫連修低低一說,卻將她擁得更緊。
這就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拉鋸戰,究竟是豹先捕獵到鹿,還是鹿先捕獲到豹的心?
流光心頭一跳,心裏明知與虎謀皮極其危險,但她也已是山窮水盡,既不能再害阿緣,又想逃出赫連鈺的掌心,現下也隻能依靠這人。
上輩子這人對她棄如敝履,厭惡之極,這一世卻寧可不利用她,隻讓她乖乖做他的女人。
隻是換了一副皮囊罷,男人心竟變得如此快?
嗬……誰說那些兩情相悅、一見鍾情與皮相無關?
“那你不也是喜歡麼?”她羞澀地輕輕道。
裝強狠辣太難,裝弱小溫柔還不容易麼?
他心中明了這女子是裝的,但那又如何?未來這天下都是他的,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女子呢?隻要他先拿下這女子的身,還怕拿不下這女子的心麼?他們未來有的就是時間。
都說時間最偉大,僅僅是一輩子而已,他竟對這女子產生了興趣?隻因為老七與老八也看上了她麼?有人爭搶的東西總是比較香,不是麼?
流光隻按壓住反胃的衝動,試探地問道:“修哥哥,做回你的女人,你能給我想要的麼?”
“你這是坐地起價麼?”
“那又有何不可?你若不能給我想到的,那我又為何要因你而離開阿鈺呢?我大可沒必要為了複仇再白白死一次,不是麼?我隻是個女人,我隻想我的男人能給我想要的chong愛而已。”
她告訴他,若真要去他身邊,並非為了複仇,隻是為了更好的生活。
赫連修輕輕一笑,這女子想要什麼,他又怎能不清楚?
“孤能將你爹弄進去,也自有法子能將他弄出來。”
他眸裏又掠過狡佞笑意,流光心裏被什麼一扯,對這人更是憎惡,果然,如她所猜測,爹爹這案子果然是他一手策劃,而二姐也是幫凶。
女人怎這麼容易因愛而蒙蔽良心,竟連親父也能一次又一次去迫.害?
“等修哥哥你將我爹爹弄出來後,就帶我離開靖王吧。”隻是為何說出要離開那人時,心中還是有些許失落來,畢竟那人曾是與她共赴患難過的人呐,而他終究非良人,而他們終將分道揚鑣。
赫連修知她要等她父親獲釋後,才肯從他。
他向來不喜逼迫女人,隻眯著眼微微笑:“隻是,你腹中這孩子是現下就流掉,還是等生出來後弄死?”
他明明是笑,但這笑聲越發冰冷,儼如地獄惡鬼狠笑,一下子將她心中歡喜與失落的感覺都衝掉,隻剩下無盡的恐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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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我斷更了,昨天出差,接近淩晨回來,實在更不動了。後麵會慢慢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