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突然抬頭道:“孩子,老夫可否求你一件事情?”
拓跋弘正色道,“我的救都是你們給就的,莫說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也依得!”
老者大喜,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聽得拓跋弘的許諾,老者反而不急了,哈哈笑道:“既如此,孩子你先就把身子養好,到時候自然需要你出力!”
“好,全聽老先生吩咐!”
“先生先生的多見外,要是不嫌棄,你就跟小倩一樣,叫我爺爺!”
“這個,爺爺……”
“誒!”天嵐此刻聽得拓跋弘叫喊,一張老臉都笑成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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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無聲無息中緩緩流逝,都說山中無歲月,轉眼便又是月餘。拓跋弘每日經由小倩悉心服侍,如今倒也康複的七七八八。隻是身上的傷勢雖然好的差不多了,那記憶卻是怎麼也找不回來,唯一能想到的也隻是自己名字出身,還有就是要保護一個叫綾蘿的女子。
這日裏,天嵐老頭再次來到拓跋弘的小木屋中。這次天嵐並未又小倩扶著,手中也並未拄著拐杖,一身衣衫也由平時的粗布青衫換成了一件莊嚴的衣物。那衣衫正中心上繡有百獸相爭的圖案,而兩側袖口則紋著一口鍋與三個人,鍋上有獵物,而三人則拜服於地,向天祭祀。
此時,拓跋弘已是能夠下床行走,見天嵐如此鄭重其事,慌忙起身相迎。
天嵐望著眼前的男子,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開口道:“我!戰族第二百三十八任族長,現鄭重問你,木族拓跋弘,可否放棄你之前的種族,入得我族,不管貧窮還是富有,凋敝還是繁榮,從此愛它,守護它,不離不棄,死而後已?”
背叛種族!竟然要他背叛木族,他從來沒想到,天嵐要他做的竟然是這個!雖然他此刻記憶盡失,但事關宗族大義,這種事情他如何能夠做得?
“我……不願!”
“嗯?我且再問你一次,你願意還是不願?”
“不……願!”拓跋弘睜大了雙眼,開口道:“背族忘國,拓跋不願!”
天嵐歎了一口氣,顯然料到了拓跋弘的反應,倒也沒有太大的失望,他接著說道:“曆代先祖在上,木族英雄拓跋弘有恩於我族。現今,我,戰族第二百三十八任族長,天嵐願以生命作保,命拓跋弘為戰族長老,代行族長之職,此生永不損我族,永不叛我族!”
說罷,目露奇光,望向拓跋弘繼續道:“木族拓跋弘,你可願?”
望著天嵐殷切的目光,拓跋弘最終雙膝跪地,高聲大呼:”木族拓跋弘,生雖非戰族人,但願為戰族死,此心昭然,天地可鑒!為往聖繼絕學,為後族開太平,木族拓跋弘,願!”
願!願!願!高亢的回音在這穀中久久回蕩,一如當年的記憶,在心中盤旋不止,久不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