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圖爾那在旁邊人的勸說下,先行離開,答剌人緊隨其後。
山穀裏的焰烈軍們熱烈歡呼,一直以來,他們對前來挑釁冒犯的各部落人都沒有什麼辦法,打不能打,好話說盡,基本上都要僵持個一兩天才能結束,這次歐陽心寶這一舉動,讓他們無比解氣!
“那小子……到底是誰啊?怎麼俞副將會聽他的話?”一直以來少言寡語的龍軒轅看著歐陽心寶,也不禁好奇地問方淮。
方淮聞言,看向歐陽心寶,微微向她頷首,心中五味雜陳。
他少年時得元帥賞識,跟在軍師後頭,也常伴在元帥左右,談論軍事,閑暇之餘聽元帥說起他的小祖宗,總是能看到元帥一臉的寵溺,而他則是為元帥與少帥惋惜,若是這小祖宗是個男孩子該多好,還能擔起焰烈軍的重任……
而現在,方淮看著眼前的少女,眼神堅定,氣場十足,突然覺得,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否過於迂腐?
“還記得我們元帥常掛在嘴邊的小祖宗嗎?”
龍軒轅聽到方淮的話,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又看了一眼歐陽心寶,隨後轉過頭來看向方淮:“你是說……”
歐陽心寶待看不見答剌人離去的身影,這才調轉馬頭,返回營帳,讓俞強留下,處理鷹穀事宜,國公府護衛隨她回去。
傍晚的寒風比白天還要更猛烈些,吹得營帳訇然作響。
“草原上的人都信奉神靈,那鷹對於答剌人來說是神聖的權力象征,你這下可好,一箭將其射死咯,唉呀~”
主帳內,歐陽震霆一邊喝著粥,一邊溫聲細語地“訓斥”歐陽心寶。
俞強在一旁,臉上掛著笑意,他本想為歐陽心寶辯解一二,可聽著公爺兒這番語氣,想是也為自家孫女兒驕傲極了,所以看破不說破。
歐陽心寶一臉無所謂,用完晚膳,坐在歐陽震霆平時處理軍務的位置上,翻著軍書。
“祖父,一味兒的容忍換不來答剌人的識相,還不如加以威迫,使其忌憚,你就說我做的對不對吧?”說完,歐陽心寶直視祖父,眼神清明坦蕩又夾雜著一絲傲氣。
歐陽震霆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哈哈哈……對,你做的對!我家小祖宗有氣魄,哈哈哈……”
晚上等歐陽震霆休息後,歐陽心寶這才回自己營帳,臨走前她吩咐俞強:以防萬一答剌人氣不過,會使出點小伎倆來報複,要加強夜間的巡邏,尤其是山林間這種極其隱秘的地方。
可能是在京畿城混久了,歐陽心寶以為答剌人的行事作風與劉嗣那廝無異,所以她才會防備,回到自己營帳還吩咐炎士派幾個暗衛去夜巡。
但是第二天早上出乎她的所料,昨天晚上風平浪靜,反而今天早上,士兵來報:答剌人在離軍營五百米的地方叫陣。
她趕緊洗漱穿戴好,走到主帳裏邊,歐陽震霆站的筆直,俞強為他穿戴盔甲。
“祖父。”
歐陽震霆聞聲望去,隻見歐陽心寶身著一身白衣,梳著馬尾,看上去像是個英氣十足的少年郎,他忽地想到兒子年少的時候。
“寶兒可是要跟隨祖父去瞧瞧?”
歐陽心寶點點頭,隨後跑回營帳,換上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