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更加厭惡,她過的叫什麼日子?龔青嵐那賤人的夫君也是病秧子,為何日子過得比她舒坦?憑什麼?
“麗……麗……影……”魏紹勤歪著下巴,呼吸急促的喚著李麗影。
李麗影瞧著他說話,口水順著嘴角流出,心底一陣惡心。不耐煩看他,叫丫鬟進來伺候上藥,目光猙獰的瞪著丫鬟道:“這事傳出去,我扒了你的皮!”
鳳鳴應允了婚事,二夫人便一直很忙。忙著去寺裏進香還願,合生辰八字,張羅嫁妝。
遇著可喜的親事,瞧著誰都是滿臉笑意。就連沐水嫣尋死覓活,都放下身段去寬慰勸誡幾句。
卻不知二夫人的春風得意,看在沐水嫣眼底成了炫耀。激起了沐水嫣求生的欲望,同時點燃了她心底濃烈的恨。
二夫人看著手中庚貼,笑得合不攏嘴:“小時候得道高僧就說嬰兒是貴命,給她姑母一攪合,差點落了個雞窩裏頭。幸而嬰兒貴不可擋,終是尋到了鳳公子。”
香蘭心想夫人當初為了攀上彭政大人的兒子,可沒有少往她大姑子手中送銀子。如今被退了親,便將人貶得一文不值。
“母親!”齊楚嬰兩頰通紅,嬌嗔的橫了二夫人一眼。
二夫人也不在意,想了想,斂去了笑容:“鳳公子在京中聲望極高,是智臻大師的關門弟子,皇上的寵臣,到時候可要繼承大師的衣缽。”二夫人美滋滋的想著,仿佛看到她備受尊崇的模樣。
齊楚嬰一怔:“那不是個和尚?”風月公子怎會是和尚呢?
“渾說!”二夫人臉一板,道:“鳳公子人中龍鳳,豈是個和尚?他是俗家弟子,繼承衣缽,是接替智臻大師國師之位。”
“母親,鳳公子將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份不凡,那嫁妝上麵可不能寒磣了。”齊楚嬰心裏惦記著龔青嵐成親時的鳳冠,小聲的說道:“母親,女兒聽說大嫂成婚時,頭上的鳳冠可是前朝皇帝用一百二七顆深海珍珠製成,每一顆都光潔圓滑,大小相同,更是價值連城。若是女兒能帶著那鳳冠出嫁……”
二夫人眼底有著深思,想到女兒的體麵,便是為她掙臉麵,一咬牙道:“母親替你去問問,看她同不同意。”
齊楚嬰抿唇一笑,低頭繡著嫁妝。
隔日,二夫人精神有些不濟,收惙好,便帶著一個紅木匣子去了海棠苑。
龔青嵐看到二夫人,眼底有著詫異,今兒個大清早怎得有空閑過來?
“今兒個天氣悶得心裏頭發慌,左右無事,我便找侄媳婦兒小坐一會兒。”二夫人笑容有些許勉強,垂著頭喝茶。
龔青嵐隻覺古怪,前些個日子,二夫人喜上眉梢,見著誰都是和和氣氣。今兒個,明顯精神不濟,強撐著。
“二嬸娘這是心病。”龔青嵐別有意味道。
聞言,二夫人全身浸滿寒意,訕訕的笑著將紅木盒推到龔青嵐的手邊:“這是帳房鑰匙,全都在這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