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來新疆的路上遇上了一群沙漠強盜,他們都用黑頭巾蒙著麵,搶走了佛經。我們沒糧沒水,也沒了腳力。當遇上 Jannick的時候,隻好乖乖做了俘虜。 ”曹賢看了看我們幾人說接著說, “你們都是優秀的年輕人,像你們這樣有責任心的人已經很少了。光靠我一個人是沒辦法追回國寶的,我希望你們可以幫我這個忙! ” 三光拍著胸脯說道: “什麼叫幫你忙啊,這是在救中國的國寶。我先在這裏表個態,這件事我義不容辭! ”三光帶頭表態,其餘的人也都紛紛附和。唯獨我低著頭不說話。一支煙吸完,又點上了一支。
韓笑問道: “四哥,你怎麼不說句話? ” “啊,這件事 ……容我想想吧。我累了,先去睡了 ……”我站起身來,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一支接一支地吸煙,腦海裏思緒紛飛:青海也有一批敦煌佛經,這是事實,而且已經被人奪走。若在平時,我會毫不猶豫地接下這個任務,可是現在我答應了萱萱,不會再去冒險。可是我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好夥伴們去深入險境。我的腦子很亂 ……
有人按門鈴。
我站起來去開門,打開房門,原來是萱萱: “哦,是你呀。 ”萱萱甜甜地一笑: “怎麼,不歡迎我進去嗎? ”我笑了笑,左手握著門把手,右手做了一個 “請”的手勢。
兩個人坐下來,萱萱開口說道: “是不是想去青海? ”我不想萱萱再為我擔心,裝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哪裏啊,沒有。有三光在那裏,我很放心。我現在失憶了,有我沒我都一樣。三光智勇雙全,大力他們又都是個中好手,我去不去意義不大。 ”萱萱笑著問道: “真的? ” “真的。 ”
萱萱起身在飲水機裏接了一杯熱水給我,說: “其實這兩天我也想清楚了,我不應該過多幹涉你的生活,如果你想去的話,我不會阻攔你。 ”我心頭一熱,隻覺得萱萱分外善解人意,差點兒脫口而出內心的真實想法。可是轉念一想,萱萱如此為我著想,我怎麼能如此自私呢?我就算不去青海,有三光在也是一樣的。於是我態度堅決地說道: “大丈夫說一不二。我已經想好了,如果大家決定去青海的話,帶這麼多的佛經走肯定是不方便的,不如兵分兩路。三光他們去青海,我先帶著國寶回秦皇島。 ”萱萱如釋重負。
2
第二天,我把我的決定告訴了大家。所有人都很驚訝,可是又都很理解。三光點了點頭說: “你說得對,為了防止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是應該先將新疆的這批國寶轉移。這樣,佳亮,就照你說的,你先帶國寶回去。我這邊再撥出幾個人,主要是怕半路有些人賊心不死,到時候你一個人應付不來。 ”當即決定,徐明高和趙旭東兩個人和我一起護送國寶回秦皇島,萱萱自然也跟我們同行。
收拾了一下行裝,大家就各自出發了。臨行前,我對大家說道: “有三光在,我相信你們都沒有問題,隨時給我來電話,我等著諸位凱旋的消息! ”大家告別。我們乘當天下午的火車返回北京,然後從北京回秦秦皇島。
火車的旅程是很枯燥乏味的。由於連日來的顛簸勞累,趙旭東和徐明高二人很快沉沉地睡去了。萱萱則低著頭看一本風水類的書籍。我和萱萱打了個招呼: “我去趟洗手間。 ”起身穿過狹窄的過道。說來也奇怪,此時並非長假,也非春運,可是車上的人異常多。我躲過密集的人群來到洗手間門前,見顯示裏麵沒人,便去轉動門把手,剛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忽然後麵有一個人一推。我都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就被一個人撞進了洗手間。那人和我擠在一起,隨手鎖上了洗手間的門。我驚詫之餘扭過頭來,看到眼前這個人非常高大,少說也有一米九開外,身材魁梧,隻是戴著帽子和太陽鏡,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
我問道: “你是什麼人? ”這個人的聲音嘶啞,壓著嗓子問道: “看來你是真的失憶了? ” “你到底是誰? ” “少廢話,敦煌佛經是不是在你這裏? ”我一愣,因為事先怕有人打佛經的主意。我便瞞著所有人悄悄辦理了列車托運。現在木箱裏放著的不過是幾十本破書而已。不用說,眼前的這個高個子也是奔國寶來的。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他: “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也是奔著這批國寶來的? ”這個人顯然失去了耐性,他向前跨出一步,揪住了我的頭發,使勁往列車的廂壁上撞去,一邊撞還一邊吼: “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我隻覺得腦袋出奇地疼,大腦中似乎有一種血流湧動的感覺,還有另一種讓我更加驚奇的感覺!恍恍惚惚地,我的腦海裏出現了一些亂哄哄的畫麵 ——高速公路上,漫長的旅程百無聊賴。移動電視上播放的也盡是些無聊的泡沫劇,我索性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隻希望可以快一點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