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知道,很多人都盯著它呢。不如你們跟我一起上路,可以幫我沿途保護。至於交換的條件嘛,我可以幫你們在外國定居,躲過武當派門人的追殺。 ”我和三光一愣,狐疑地看著這個外國人,他的臉上雖然浮著笑意,但我們感受到的卻是一陣陣的寒意。我們問道: “去外國定居? ” “對。 ” “哪個國家? ” “德國! ” 三光和我二人沒有別的選擇,唯有佯裝同意,隨機應變。
當晚,我們向回走。 Jannick生怕有人會動歪心思,就和 Max走在押送國寶的隊伍中。我們和曹賢走在一起,隨後的攀談中,曹賢說出了這兩個外國人的來曆: “Jannick是國際通緝的文物大盜,那個 Max的爺爺曾是納粹黨衛軍的一級突擊中隊長。哦,就相當於軍銜中的上尉銜。當年跟著納粹考察隊來到過這裏, ‘二戰 ’結束後,他作為戰犯被關押了幾年,出獄後就寫了一本回憶錄,因為太過離奇,沒有出版商肯代他發行。到了 20世紀 80年代,老人家含恨離世。機緣巧合, Jannick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回憶錄中有關中國敦煌佛經的事情,找到了 Max,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來到了中國新疆尋找傳說中的敦煌寶藏。 “本來我就是這次中國敦煌科考隊的領隊,你們如果看過電視的話應該認得我。我們已經找到了線索 ……”
曹賢忽然警覺地壓低了聲音,像是害怕走在前麵的 Jannick和Max聽到似的,說道, “敦煌佛經散落的很多,不止新疆這一帶,青海那邊也有。 ”本來依照我和三光之間以往的默契,應該都表現出驚訝萬分的樣子。可是不知為什麼,這回隻有我裝做大吃一驚,三光卻靜心聆聽曹賢繼續往下說, “但是在我們剛進入青海的時候遇上了沙漠大盜,這夥人都騎著駱駝拿著槍,搶走了佛經。科考隊的人死的死,傷的傷,能活下來的寥寥無幾。沒多久,我們從青海撤回的時候,又遇上了這兩個外國人。手底下活著的十個人都不到,還沒有武器,我們隻能投降了,帶他們來找散落新疆的國寶。我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呀! ”他的神情變得非常悲憤, “敦煌的藝術瑰寶是咱們中華民族的驕傲,坐視落入外國強盜的手中,這和漢奸又有什麼區別!可是 ……可是我的家人都危在旦夕,我沒用,我沒用 ……”曹賢一邊搖頭,一邊恨得咬牙切齒。
我看著這個年近花甲的老者,可是還有一批青海的 “沙漠大盜 ”,這倒超乎我的預計。再看看三光,三光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愣了一會兒,他問道: “是不是因為褚帥? ”曹賢大為驚訝,怔怔地看著我們: “你們怎麼知道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沒等我開口,三光就說了: “他就是張佳亮,我是張偉光。 ”曹賢想了一下: “哦,國寶盜案和國寶奇案 ……”他把聲音壓得很低,卻很激動: “太好了,有你們在,我的心裏踏實了一些。你們快想想辦法,怎麼才能奪回國寶呢? ”三光警惕地看著前麵長長的隊伍說: “沒辦法,他們人多勢眾,又都有武器,我們隻能是見機行事了。隻希望他們這一路不要那麼順利才好。 ”曹賢一下子失落了,我安慰他說道: “曹教授,我們是人,不是神。扭轉乾坤的事情我們做不了,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奪回國寶的,你放心好了。隻是你的家人 ……” “唉,他們落在了褚帥手中。褚帥是我原來的一個學生,他看上了我的女兒,曾經向我提過親。但是我看這個人心術不正,所以讓女兒斷絕了和他的來往。哼,他這個人陰險毒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可是我萬萬想不到他竟然會去綁架我的妻子和女兒,要挾我要幫他找到敦煌佛經的下落。本來以為一個褚帥我還可以應付,誰知道半路又殺出來了沙漠大盜,最後又來了兩個老外 ……”我想了一下,沒有將武當派義哥的事情說出來,一來還沒有看到這個人的行蹤,不好判定他有沒有來這裏;二來,曹教授憂國憂民,以前我們對他產生了誤解,不想再讓他有所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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