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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捕頭笑道:“你想可能是無事僧,對吧。那你今天晚上可要精神點了。”

尚武點頭道:“是。”

為了今天一晚,尚武從現在一直睡到傍晚。晚上他果然精神異常,在桌旁一直坐到深夜。

周捕頭正睡的香甜,忽聽的尚武輕叱一聲,馬上睜開眼來,見尚武從窗口翻了出去。周捕頭一個翻身,已從床上奔到了窗下,再一縱身就追上了尚武。

“怎麼回事?”周捕頭輕聲道。

尚武指指前麵,一個黑影在前麵急速奔跑。

周捕頭撒開雙腿,向黑影追了過去,尚武馬上落在了後麵,但仍緊追不舍。

房頂上,黑影站住了,尚武不及喘氣,生怕讓他跑遠了,加緊追了上去。

“追到這兒,忽然不見了。”

尚武長長吐口氣,原來是周捕頭。

“突然就不見了?”

周捕頭點點頭。

“咦?”

“什麼事?”

“這好像是無事僧的住房。”

“是嗎?”周捕頭從屋頂跳下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這果然就是無事僧的住房。黑影消失在這兒,隻有一個可能。

尚武也跳了下來,卻發出了聲響。裏麵傳出聲音:“誰?”

周捕頭搖搖頭。尚武閉嘴不應。

“這清靜的寺廟怎麼每天晚上都不得安生,總有雜音擾我靜修。”

周捕頭聞言皺起了臉皮,卻不敢發出笑聲。尚武也無聲地笑了。

兩人悄無聲響地離開,走不幾步,見一個人迎麵過來。

是小沙彌,“兩位施主怎麼還未休息。”

周捕頭道:“小師父怎麼也沒休息。”

“內急,起來方便方便。”

“哦,小師父請,我二人不打擾了。”

小沙彌自去方便,周捕頭和尚武便回房了。

“看來無事僧真有事了。”尚武道。

“看明天那財主還來不來就知道了。”

“也不一定單盜那一家的。”

“說的對,看來非把髒物找出來不行了。”

“怎麼找?”

“我自有辦法。”言畢,周捕頭倒頭睡下。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拜佛,來者還是那個財主,同樣見了主持,同樣為的是家中失竊,丟了一根簪子,是他為夫人定做的。簪子很貴重,他甚至覺得比他夫人還值錢,若非迫於她的淫威,他是絕對不會花那麼大的代價去做一根簪子的。

“你應該報官,這不是燒幾柱香,出幾個香火錢就能解決的。”主持勸他。

財主想想,也隻能報官了。

無事僧好像每天都無所事事,一大早就來找主持下棋。主持不在,他便罵道:“老禿,又騙人家的香火錢去了。世上也偏有那麼多傻子,以為佛也見錢眼開。”說著,便到前麵看看是哪個傻子。

剛巧主持送走了香客,無事僧看著那人離開,道:“又掙了吧?”

主持道:“沒有他這樣的香客,我怎麼招待得起你呢?”

無事僧閉上了嘴,過了一會兒,道:“好,我也不白使他的錢,他有什麼事來拜佛?”

主持將財主的事告訴無事僧。

無事僧聽完,低下頭想了想,便離開了。走著走著,忽聽一人道:“大師又想到什麼高深的佛法了?”

無事僧抬頭一看,見是周捕頭,道:“沒什麼,普渡眾生而已。”

“哦。這功業可不小啊。”

無事僧笑了笑,“今天先從第一個人開始。”

周捕頭好奇道:“能告訴我是誰嗎?”

“去問主持吧。”

“哈哈,普渡眾生,他說的是那財主吧。”主持道。

“就是來拜佛的財主嗎?”周捕頭道。

“他家被大盜盯上了,昨晚已經是第二回失竊。”

周捕頭饒有深意地,“希望無事僧能製止大盜。”

夜晚,這是個沒有月光的晚上,也是賊的天下。

尚武仍沒有睡覺,周捕頭感覺無事僧會在今晚有所行動,所以他們兩個穿著夜行衣等著。

夜已經很深了,周捕頭坐在椅子上,微閉雙眼,凝神靜聽。他保持這個姿勢至少三個時辰了。

尚武看著周捕頭,等待他有所反應。

終於,他看到周捕頭的嘴角稍微抽動了一下。然後,他的身體就箭一樣射出了窗口。尚武急忙追了出去。

看不到人影,天太黑了。周捕頭僅憑聽覺追著,他已經顧不上尚武了。尚武四處摸索著,向前飛奔。

到了一座莊院,周捕頭聽到他跳進了院中,便跟著跳了下去。

“哎喲!”

低低一聲叫喚,卻把四周叫亮了。

一群人圍了過來,隻聽得有人道:“總算抓到了。”

火把照到周捕頭臉上,一個人失聲道:“周捕頭!怎麼會是你?”

周捕頭認出了他,是賈布,旁邊還有高強。

“抓錯人了,快拿解藥來。”高強喊道。

一個人遞上解藥,高強親自送到周捕頭手中。

周捕頭吃下解藥,抬起腳來,從腳掌中抽出一根針,向四周一看,隻見靠著牆下釘滿了毒針,苦笑道:“你們好毒的陷阱啊。”

眾人不知所以,又一人上前道:“本來是為抓賊才設的陷阱,沒想到害了周捕頭,真是對不住。”

周捕頭道:“我也是追賊……都別說話!”

全場立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