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度人(2 / 3)

高祖問道人“為何?”

道人說,“橋度有緣人,你與我有緣。”

這最後一番對答到底有無,不得而知。其中高祖去向也一筆帶過,畢竟這樣的桃色對於一位開國君主也並不光彩。

後來人們把那個道人叫做緣道人,這座橋也就叫做了度人橋。

高祖恰巧碰到了“蓄謀已久”的緣道人,在這座度人橋上,以至於後來,成就了萬世偉業。

你問我怎麼知道這些,那夜我就在旁邊,我會亂說?

與地球的月不同,異世的月,永遠都是那樣的圓。有著與地球的皎潔不一樣的暗紅以及那道像傷疤一樣向外微微擴張的裂縫,破壞了整體的和諧。

這也就更加證實了從稷下學宮中流傳出來的課題,太陽太陰否同之說。

有些書生說時常見到圓月,團圓的意味便少了許多。

每一夜都是月圓,固然少了些許思念,又怎知,對於我,是否多了幾許憂愁。

此刻,暗紅光滑的月,有些像青衣霓裳時那雙略顯妖冶的紅瞳,我緊了緊身上的外衫,加快了些腳步,夜幕下的長安,讓我嗅到了一絲危險。

月上梢頭,清風拂麵,吹醒了酒醉下有些懵懂的我,在這座度人橋上,仍然依稀可見遠處依舊繁花似錦的市,那些紅燈綠酒下的達官貴人,與陰暗角落裏的市井小民。

耳旁又傳來稍遠處更夫打更的鑼聲,那聲“天幹物燥,小心火燭”比前時小了些,大抵是有些累了,長安就是這樣,在包容了形形色色人的同時,也在他們身上扔了副重擔。

京都,居不易。

回到自己的夜府,掩上那扇看起來高大氣派的鐵門,門內有些配不上的冷清。

本來是不確定歸時,也就沒有讓秋蟬候我,卻沒想到秋蟬一直沒睡。當我嚐試著扣了扣門上的銅環,不多時,便聽到門內窸窣的腳步聲,門“吱呀”一聲,半開的門露出了雙頰凍的有些粉紅的秋蟬。

秋蟬探出了半個頭,手中提著一盞不知從何地找出的紗燈,燈紗上還有個濃厚的夜字。

“公子回來了。”一見是我,秋蟬有些彷徨的眼一亮,看著我對她手中的燈籠很感興趣,說道“之前靳大人來過,送來了一批日常用品,說是您會回來晚些。”一邊說著聲音一邊變小,最後用僅能一個人聽見的聲音呢喃道,“我就知道公子不會在外過夜的,家中還有蟬兒。”

我的日常用度向來由大金牙負責,不過這小子可不地道,明知道紅袖添香花魁不會留人過夜,之前也不招呼我一聲。

秋蟬說完,罕見的直視著我。對上秋蟬眼中的炙熱,我還是有些心虛。

捉奸在床也不過如是吧。

其實,我也算個仙家人物。

雖然不太會運用身體中的先天之氣,無法像那些劍仙們那樣禦劍而行,不過也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

在這第三個夜,我翻開了張聖人留下的第二件贈物,度人經。

沒有想象中的“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亦或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樣經典的開頭。開篇隻是一句“大黎浮土乃九天之上天國”這樣平平淡淡。如果不是知道這是一本道家典藏,光看開篇一定會被人誤解成為誌怪小說。

論世間的修仙功法,大抵分兩種,分別是修術與修心。

這世上沒有隻修術的功法,卻有隻修心的法門。

雖然道藏三千,但流傳到江湖的法門寥寥無幾,人間法門如占一石,其中修術者獨占九鬥,修心者有之,卻並非上乘。度人經卻是修心法門中的無上良品。

度人經全稱太上洞玄靈寶元始無量度人上品妙經,開篇介紹了整個仙界的大致布局,其中也提及了太古時的一些人間傳說,行文雖然飄渺,卻自有一股仙氣彌漫其中。觀其外表與其他一些嶄新的書籍無異,罕有能看出其悠遠的曆史,張聖人說這是學宮遷離到蓬萊之初,彌留在仙境的八百道藏中的修心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