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林清看著車子越來越遠,垂下眼皮關好門,“這本來就是他們自己招惹的,怪不得旁人。而且那東西沒什麼道行,最多嚇嚇他們,也算是對幾個人冷眼旁觀懲罰一下,不過,幾個人身上好像又更深重的因果。”
但願幾個人能得到教訓,痛改前非吧。
“清清,怎麼還不安置?”臥室裏傳來阿笙的聲音,縱然變成了男人的聲音,但是始終帶著入骨的嬌媚。林清扶額,大聲吐槽:“這大白天睡什麼覺,我還有事要做呢。”
熟悉的吸力傳來,阿笙依舊把她死死按在胸膛撒嬌道:“什麼要事比得過這春宵一刻?你該好好珍惜才是。”
林清實在是怕了他那股子纏人的勁 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說道:“既然要睡就趕緊閉眼,我先睡了。”
屋外突然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夏天多發雷陣雨,這一下就是一天 林清醒來的時候見窗戶外麵暗沉沉的 ,還以為一覺睡到天黑了。
阿笙不知睡著了沒有,手腳都緊緊纏著林清,她好不容易爬起來,將身上的黏人山神撕下去,這人又湊了上來,蹭蹭她的手掌,沙啞著聲音說道:“屋子外下著大雨,你別去地裏了。”
窗戶被雨滴砸得噠噠作響,林清也不想去地裏。她起身走進衛生間洗把臉,一出來,就看見床上的山神胸懷大敞,壁壘般的肌肉隱隱綽綽地浮現在緋色的紗衣下麵。林清紅著臉走了過去,阿笙看著她,臉上帶著誘惑的笑容,修長的手指還把衣服扒得更開。
“下雨降溫,小心著涼。”
林清把他的衣衫合上 看著他一副吃癟的樣子,心裏想著你還嫩著呢。
阿笙氣急敗壞地把衣服拉開,連聲斥責道:“呆子,木頭,不解風情!你這個大木頭,氣死我了!”
他狹長的眼角泛起紅暈,顯得更加昳麗,林清低著頭嘟囔道:“你作為一個山神,就該好好穿衣服!”
“你嫌棄我輕浮是不是!”阿笙怨婦般看了林清一眼,哼了一聲消失在臥室裏。林清喃喃道:“真生氣了?”
山神回到寢殿,撩開袍子叉腿坐在主椅上。地靈見他氣衝衝的樣子,心裏知道山神肯定剛從那個人類小姑娘那回來。
“地一,你說,我長得美不美?”
地一聽見這個問題,小身體抖了一下。雖然地靈類人,可他們都是綠皮膚尖耳朵,人類的審美根本不能和地靈一樣,不過主人幻化的人形,那肯定好。於是地靈規規矩矩地跪在圓圓的小石頭上說道:“主人,你已美極,整個山頭找不到比你還美的。你的美簡直震撼人心,簡直是人間奇跡。”
“那她為什麼不為所動,難道我這樣的絕色,都拿不下她嗎?”
阿笙還在思考如何勾引林清,而林清卻在修養半個多月後,接到了莫星的死訊和那一行住宿的人殺人犯罪的消息。林清作為犯罪嫌疑人,又一次被帶進警局。她在當地的警局錄完口供後,被事發地的警察局要走了,看著熟悉的上s市警局,林清沉默了。
“你的口供我們都已經開始查實了,不過還有一件事,需要你交代清楚。”
男人拿出一張有些皺巴的名片丟在林清麵前,犀利的眼神像是獵豹一樣死死盯著她。
看著這張名片,模糊的記憶突然清楚起來。這是林清上一次在警局被送到醫院時,護工交給自己的名片,她當時說名片的主人是誰來著?這名片又是什麼時候丟失的。
“從隊,莫星的家屬今天又來了。”
從隊?對了,當時護工阿姨說的就是刑警隊隊長留給她的。林清看著麵前用懷疑眼光打量著自己的男人,已經隱約猜出名片是什麼時候掉的了。
她那時候換了衣服,包淺,估計是自己動手的時候不小心掉了出去,之後這事也被她遺忘了。
沒想到被主人撿到了,還調查到了自己身上。林清懵懂地看著名片,搖搖頭說道:“警察叔叔,我不認識這個名片,不過,它看起來有些眼熟。”
“不認識,好,那京大第一附屬人民醫院,你在警局生病被救護車送過去,然後醒來,護工給你的那張。”
從乾冷笑一聲,窮凶極惡的犯人突然自首,而且現場隻發現了被綁起來的犯人,和這張名片。他調查了很久,比對了自己發過私人名片的所有人,過了快兩個月,才查到林清身上。雖然看起來瘦弱漂亮的女孩,製服一個殺害七人的罪犯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從乾辦案從來不會被社會固有形象給框住,他隻相信證據和自己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