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弦:“……”
時間啊,重來一次吧,讓這小氣鬼去黑水河喂魚吧!
見她不言語了,白鳳起也怕自己太過分,扭頭瞧了瞧弓腰低頭的人,咳了兩聲以掩飾尷尬。
“若知道你還活著,左壽定不會交出名單,屆時我們布的這個局就散了。”
道理青弦都懂,她隻是在琢磨那三人的事。
想要知道誰是凶手,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查看記憶。
宮裏戒備森嚴,半夜去的風險太大。
她又不能見一個人就上去摸額頭。
想了一想,她問:“殿下可有辦法,將此三人要到身邊來?”
“這個簡單。”白鳳起應得爽快。
回到東宮,白鳳起帶著青弦去見了太子,並以要人伺候為由,開口點了三人。
太子聞言麵露難色。
“倩姑姑和班歧都還好說,隻是這泠兒……”
話到這裏,他突然捂著嘴輕輕地咳嗽了數聲。
白鳳起臉色微變,待要上前,被太子抬手阻止。
咳嗽聲稍停,太子方繼續道:“泠兒曾是我母後宮中之人,八年前因在出殯禮上犯了錯,被施以杖刑。”
“不承想,她竟因此懷恨在心,這五年來,一直在我的吃食裏加藥。”
白鳳起與青弦對視了一眼,各自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麼巧?
他們才要查泠兒,太子已經查到她了?
也對,太子的身體,出了事肯定會查的,想來是一直沒有聲張罷了。
略微沉吟,白鳳起問:“太子可查過,她背後有沒有主使?”
太子的目光猶如閃電一般快速地落在白鳳起臉上,而後垂眉掩住了眸中精芒。
“切實查過,她確實是因心生怨懟,故而報複,並無人指使。”
微頓,他又抬眸深深地望著白鳳起,情真意切地道:“此事牽涉母後,更牽涉到孤的太子之位是否穩定,孤不想鬧大,你們可明白?”
白鳳起點了一下頭,“知道了。”
從鶴鳴殿出來,白鳳起的臉上卻陰雲密布。
“看出什麼來了?”他問。
青弦道:“太子似乎不希望你追查下去。”
白鳳起冷笑一聲。
“畢竟此事牽涉到花貴妃,她可是老頭子的心尖寵!”
青弦接話道:“說不定,還有通王。”
“畢竟是一家子嘛。”白鳳起話中略帶嘲諷。
從話中聽出一絲失落,青弦抬頭看了他一眼,到底也沒說什麼。
隻又問:“接下來,殿下打算怎麼做?”
白鳳起道:“既然太子不讓查,那便不查了。”
青弦狐疑地瞅他一眼,對他這話表示懷疑。
白鳳起是那麼乖乖聽話的人嗎?
正想著,白鳳起突然扭頭看向她,滿臉不懷好意。
她挑了一下眉,“做什麼?”
“想不想親眼看看,你的命能換來什麼?”白鳳起朝她擠眉弄眼。
青弦白了他一眼,問:“何時去?”
“自然是月黑風高夜,溜門撬鎖時!”
二殿下嘚瑟了一句後,又盯著青弦的小臉蛋看,頗有點老流氓攔著街邊小姑娘調戲的意境。
“不過,你這張臉,可不能出現在左壽麵前……恰好我會易容術,待我給你改個頭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