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探的問道:“你會幫我嗎?幫我和她。”
“她現在過的挺好,不是嗎?”我曉得,她故意的。“莫傾歌最不能忍受的是欺騙,她那性子,不得跟柯序鬧翻了嗎?說不好聽點,我現在是可以見縫插針的。”
“那你覺得我有必要冒這個風險去幫助你見縫插針?”安雅挑了挑眉,她從不去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彈了彈指間的煙灰,冷哼,“你別告訴我你不喜歡趟渾水,當初藍芮做事情,也有你一半的功勞,不是嗎”我朝她笑笑。心計這個東西,誰都有,隻是看想不想用。
“你……”她的心虛,在麵部表情上的每一個細節都體現的出來,她表麵仍維持著溫婉柔和,但眉宇間的隱隱清冷一下子覺得她的臉色微微泛白。
我的眼光盯著她的眸子,相互對視。似乎想從彼此的眼中找出一點線索。她還是先開口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
她緊張的抓了抓沙發上的靠墊。
我補充道:“我不會告訴她的。”她好像舒了一口氣,稍微平靜了些許。
世界上的事情或許就是這個樣子,螳螂捕蟬,而黃雀永遠在後,說不定黃雀後麵還有著不為人知的獵人。道高一尺,魔永遠高一丈。
隻是現在道不清誰是道誰是魔,或是已經不分了,什麼都已經掩蓋不住醜惡。
她黯然,“我幫你,會有什麼好處?我可不希望賠了夫人又折兵。”她很快恢複了一個商人的標準語氣。看來,這件事情找對人了。
“我沒死的事情一定要讓莫傾歌知道,並且這件事必須由柯序的嘴說出來。”我站起來,緩緩的走到窗戶邊去,看著這座城市美麗的夜景。這樣的夜,還參透著許多不可告知的秘密。我想我的,應該還不算多。
我轉身,想看看安雅的表情。
有一些陌生,有一些頹敗,更有一些失意。她雖有些遲疑,但還是選擇吐口,“你怎麼會篤定我就會幫你?你不怕我會反過來幫助柯序嗎?”
我輕喟,“你以為柯序用得著你嗎?他根本不屑。”安雅的表情難堪極了。
我也自知在感歎,蘇徊啊蘇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攻於心計,城府之深。我並不是有意要報複柯序,隻是我想讓他還我點什麼,他欠我的。
後來莫傾歌終於和柯序鬧翻。景沿來找過我。
那天,我們坐在茶餐廳。我從前和景沿並沒有過多的接觸,隻是知道景沿身份特殊,有著我們一般人想象不到的身份。
她優雅的喝茶,一直不開口說話。我這樣慢的性子都有點忍不住了,她倒是安然。“你找我什麼事?”我輕聲問道。
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便讓我本要咽下去的咖啡噎在了嗓子裏,險些嗆到。
“你既然死了為什麼還會回來?”她眼睛犀利的盯著我不放,仿佛有些許的怨恨。
“回來?我本就沒死。我不該找回屬於我的世界嗎?”為什麼所有人都容不下我,見我的第一麵仿佛隻是不可思議,而不是問我,你還好嗎?我痛恨每一個人,除了莫傾歌,她一定很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