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壓力一直都存在的,可隨著大事逼近這樣的壓迫更是與日俱增。這些日子又冒出了另一批人馬也頗為讓他擔心,一貫沉冷的俊臉上濃黑逼人的劍眉總是緊擰在一起,不笑已是很嚴肅的麵容更顯沉冷的讓人畏懼,而且還有著憔悴疲憊之色。
探子依舊沒有查出斷崖那批黑衣人馬的蹤跡,他們好像不存在這世間一般,隱蔽的讓人無從下手去調查。
探子抱拳,有著愧色道:“屬下失職,望王爺恕罪!”已是連續幾日了他們依舊毫無所獲,馬哈爾更是不知是死是活。
景然眉梢挑起,星眸微眯道:“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去查,三天之內本王一定要知道斷崖那批人馬的消息。”如今的他已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等他們慢慢查,越是晚知道劫走馬哈爾的人馬就對他越不利,所以他隻給他們三天時間,人一旦再被人逼著做某件事時,效果往往出乎人意了的。
探子重重點頭回答:“是!”即使這三天時間對於他們查出斷崖幕後之人依舊有些渺茫,可主子吩咐了他們就隻能回答‘是’。
領命的探子離開了書房,景然一夜未睡有些勞累,眼睛也有著酸疼。他閉上眼睛輕柔太陽穴,臉色有些放鬆道:“昨日皇宮發生的事現在怎麼樣了?”他啟口問著書房裏的幾名暗衛,昨日兩宮妃子同時受傷此事已是鬧開了,隻是她們為何會受傷有人猜測是爭風吃醋為博帝皇寵愛才會如此,可景然知道子離絕非那樣的女子,所以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
站立在一旁許久的暗衛終於出聲,垂下眼簾回著:“昨日容妃身邊的侍女已是懸梁自盡,安插在宮中的人馬打聽到那丫鬟是在水迌皇傳去問話以後才自尋短見的。”
“又是司徒瓊!”景然就知道這件事一定是司徒瓊先行挑起的,隻是像子離這般冷靜淡漠的人又怎會這麼容易就上當動怒呢?
景然不解,不過這些事都不重要,他在意的是子離現在傷勢如何,“如今清妃傷勢如何?”景然睜開了眼撇眸看向站著回話的屬下,眼裏的神采在他短暫閉眸以後更有光亮。
“太醫院已經證實她與腹中胎兒已是沒有大礙,隻需靜養調理就可恢複。
“你說她有身孕了?”景然突然冷下聲問著,這樣低沉的聲線是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雖然子離已經成為景辰的妃子,懷有他身孕也沒什麼意外,可當這件事發生時景然依舊有著吃驚,甚至可說不置信。
“是!”暗衛重重點頭沒有看他回話,從他突然轉變的聲音暗衛知道他們主子現在的心情也變了。
景然臉色有些難看,這樣的神情他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隻是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很不高興,一種無名的怒火迅速燃燒,而這樣的惱恨亦是莫名其妙的全都指向景辰,在原有的憎恨基礎上又累積了一筆。
“好好盯著,本王要知道清妃在宮裏的一舉一動!還有,盡快查出言浩軒被關在何處,本王不信瀧景辰不會露出一絲蛛絲馬跡!”就算一個人再怎麼細心謹慎他終究不是神,一定會有一點線索留下的。隻要他能救出浩軒,那麼他帶那有情有義的冷漠女子離開就絕非難事了。如此,他也算對得起為言振海一府三十五人的亡魂了。
暗衛領命。他知道言相的那雙子女被景然看的很重要,若不是這樣當日刑場他也不會親自前往劫人,而言相女兒被關宮裏他也不會三番四次的讓他們進宮打探解救,隻是景然也許還不知他那樣的行為已是情大過義了。
當書房內所以的手下全都退出去後景然才舒了一口氣重新閉上了眼睛真正休息著,而房門外的天空已是蔚藍一片,光亮灑進屋也是明亮的有些刺眼。今日的天氣很好,也許一直白雪紛飛的日子已是要結束了,溫暖和煦將會覆蓋整片大地,而冰封千裏的積雪會慢慢消融,等到天氣回暖好轉後曾經蒼白純淨的天下將會烽煙四起,血染山河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