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還說了什麼?”司徒瓊厲聲問著,聲線突然冷漠的讓人心驚膽戰,伺候這樣的女子簡直就是要人命。
明月匍匐在地悶聲道,“將軍說會盡量將此事徹查,也讓娘娘想想對策以防萬一。”司徒勇也是兩頭霧水不知所措,自然也不會再有什麼良策想出來。
“蠢貨!”司徒瓊咬牙低罵,她就知道那沒腦子的爹不會有什麼辦法給她,若不是這幾年有她在皇宮撐著,他在朝堂之上又怎會有今日的地位?
“你下去!”她還真想不出是誰劫走了馬哈爾,更是不知道此事是巧合還是有人早已知道她與獵狐部落有所牽連?
明月埋在地上的臉一怔,她居然能完好無損的退下,這讓抱著難逃一死的她瞬間呆愣了。
“還不出去!”司徒瓊揚聲喝道,現在她已經夠煩了,看著這從小到大跟在自己身邊的愚鈍丫鬟氣也是不打一處來、
“謝娘娘、謝娘娘……”明月連連叩拜,以自己的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司徒瓊的眼前。剛才的那段問話已是嚇得她渾身出冷汗,現在背後都已是濕了。
瞬間隻剩司徒瓊一人的瓊花殿倒是顯得安靜了,可是她的心情依舊沒能平複下來。剛才得到宮外傳來的消息她到不怕馬哈爾會出賣她,可若是幕後之人早已知道她與獵狐部落有勾結,那事情也就麻煩了。
司徒瓊陰沉著臉在敞亮的大殿中來回走動,為自己腹背受敵在擔心著,不過,這樣的擔憂也是必要的。
皇城外,一間不大的房裏站了五六個人,而該是他們主子的男人卻是半截銀麵遮臉倚靠在椅上,輕握起自己的手掌抵在自己的太陽穴,修長的腿在墨色長袍下交疊在一起,目光懶散卻帶著犀利如鷹的冷森盯著跪在地上已是一夜的俘虜,他不說話,卻帶著懾人的冷漠冰霜。
“你們別枉費心思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地上的男人冷聲對著正位上的男人喝著,心裏卻是被他此刻的冷漠不語震懾著,一顆心跳動的厲害。
“本座要你的命你有資格說不麼?”墨軒冷笑輕言著,身子一動不動,雙眼看著地上的男人,“若不想吃苦頭,本座勸你還是坦言的好!”他嗓音平穩聽不出話語中他的心情來,隻是跟隨他多年的屬下可是知道,一旦他動了怒,到時候此人就是想要老實交代怕也是晚了。
“笑話,要殺便殺,少說廢話!”被劫的男人依舊頑固不屈,撇過頭不再看他們,以表自己此刻的決心。
“既然你不說,本座自然不會勉強!你們好好招待一下遠道而來的貴客,日落之後若是得不到本座要的東西,他也就沒有價值了!”男人輕描淡寫的下著命令,狹長的眼在銀麵的遮擋下絲毫掩不去那凜冽的眸光。
“是,門主!”房內的數名手下齊齊低頭領命,男人的渾厚嗓音帶著剛毅的堅定。
地上的俘虜明顯是怕了,可此刻他仍是死鴨子嘴硬不肯就範。
座位上的男人輕睨過他這才緩緩站了起來,欣長的身高碩俊挺,渾身都充滿著男人的沉穩與森嚴冷漠的氣息,這樣無形中就帶有的壓迫感會讓每一個見著他的人雙腿打顫心生畏懼。
男人已是走出了廂房,長腿兒一邁出門檻他便自行將臉上的麵具拿了下來,這張鬼斧神工雕琢而成的俊臉上帶有一絲的擔憂,這幾日皇宮傳來的消息已是在他血淋淋的心口上撒了鹽,他不知道她是死心才如此還是已是對那冷酷的帝皇動了心。如今關於她所有的一切他隻能從屬下那裏得知,至於她的心,他猜不到。
墨軒冷森著臉走出了那座開始有著哀嚎連連的苑子,這樣充滿恐懼及嗜血的叫喚隻會讓他體內的暴虐因子隱隱作祟起來,一旦他發狂,區區一人性命是不能讓他冷靜下來的。
墨軒走進了自己的書房,呆在這裏外麵的聲音低了很多,若不凝神去聽也是可以直接忽略的。在沒有人的房裏,他取出了隨身帶著的那支絳紅發簪,一晃十年光陰過去了,可這支紅寶石發簪依舊精致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