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銀牙緊緊咬著,看著門外的那片藍天,心已是恨不得飛到幽蘭閣中將那奪走她所有光耀與恩寵的女子片片撕裂一般。她心裏的所有怨恨全都怪罪在了子離身上,她恨她的光彩奪目,她更恨她永遠比自己引人注目,無論她裝嬌柔、裝嫵媚,隻要子離出現,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枉然。如此,她恨啊……
早已有著怨恨,早已將子離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已是非拔不可了,可如今她竟連帝皇的恩寵也來與她搶,所以,子離已是不能留,更是留不得了。
“言子離,本宮要你死、要你死!”司徒瓊惡狠狠的不斷咒罵著,即使現在她看不見子離,可這是似誓言的話已是刻在了她的心裏,這個願望她定要完成,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這個世界上有子離就沒有她自己,她們之間隻能活一個!
如此明顯的吐出自己內心的殺意另殿內跪在地上的宮婢全都埋首在地,身體瑟瑟發抖,為了眼前這個近似瘋狂狠辣的女人,更為了她口中所說的無辜女子。她們都害怕司徒瓊此刻的怒火會牽扯到她們身上,若是如此,那麼要先死的人就是她們了。
在這個皇宮裏,每殿的主子都沒有瓊花殿的司徒瓊難伺候,因為她有帝皇的寵愛,更可說是獨寵,所以她霸道又狠辣,無情又殘忍,隻是在帝皇麵前卻是伊人模樣,嬌羞乖巧。沒有人敢在她後麵嚼舌根,更是不敢說她的是非,要知道一旦被她發現以後,後山林中、池中亦或是井裏指不定會突然出現什麼來。
“明月!”司徒瓊低喝著,睡顏早已在她一陣戾聲咒罵後變得異常的扭曲可怕,皇妃該有的高貴嫻熟早已在她身上失去了蹤影,或者說,其實她的本質就是如此,絲毫沒有任何恬靜大方可言。
名為明月的貼身丫鬟被她點了名後更是畏懼的低著腦袋在地上爬了兩步,然後埋頭顫聲回道:“奴……奴婢在!”
司徒瓊一看如此卑微的賤婢心裏的怒一絲都未降下,她冷冷盯著地上的明月,森冷著嗓音問道:“本宮交代你的事辦了沒有?難不成連著小事也要本宮親自出馬嗎……啊!”明顯的嗓音又高了幾分,如今隻要她看不順眼,不管是誰難免是一頓責罰落在身上。
“回……回娘娘,奴婢剛才已是……”
“你們都下去!”司徒瓊徒然厲聲喝著,屏退了其他宮婢獨留明月在大殿之中,雖然她此刻在氣頭上,可也知道等會明月啟口的話是不該讓外人聽了去的,即使那些人不敢在外多說片字,可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些清早就被她打的婢女早就想離開了,眼下得到主子的命令,全都逃命似地急忙退出了大殿,在最後一名宮婢出來後那厚重的紅漆殿門被她們關上,獨留她們主仆在裏麵。
沒有了外人在,司徒瓊杏眸中的怒稍稍收起了幾分,可那張染怒的麵容依舊讓人懼怕不已。
“說吧!”司徒瓊睨過地上一直不敢抬頭的明月冷冷丟下兩字,身著鵝黃絲質雪鍛睡袍走到貴妃塌上,過長的裙擺隨著她步步移動也在她身後蜿蜒擺動著。
她斂起一身的戾氣,端坐在榻上,等著明月啟口稟告著她想要知道消息。
明月已是怕的不得了,剛才那凶神惡煞的主子已是讓她渾身哆嗦了,而今若是說出這樣的消息豈不是要拿她開刀了麼?
明月心裏思忖著,越想越怕,還未出口說著她得知的消息眼裏的淚就止不住的落下,嬌小的身子顫抖的厲害,支支吾吾的都讓司徒瓊剛剛才壓下的怒又被點燃了起來。
坐在榻上的司徒瓊猛然起身,三步並兩來到明月麵前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怒目吼道:“快說,本宮可沒有閑功夫聽你哭!”
明月被她打得暈暈乎乎,可也知道自己這次是難逃此劫了,聽天由命的顫顫巍巍回道:“將軍說……娘娘要接的人一直沒有出現……昨夜聽聞斷崖發生了廝殺,將軍認為……也許那個人在那場廝殺中被人擄去了!”明月含著直跳的心將自己得知的消息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一顆腦袋抬都不敢抬一下。
司徒瓊聞言黛眉已是深深擰在了一起,鷹隼的眸光落在明月的身上,她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劫走了馬哈爾,可藏於幕後的人會是誰呢?誰又會知道她與獵狐部落的人有瓜葛?
此刻,司徒瓊慌了,若是這件事讓景辰知道怕是她藏了兩年的秘密也將會暴露人前,一旦如此,不但她的地位不保,就連司徒一門也會受到牽連。她可是不會忘記景辰是多麼憎恨出賣他的人,凡事被他查到,除了一死別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