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住,你是朕的女人,朕便是你的夫君!”他低沉著嗓音吐出這樣的話,可子離卻笑了,一直平靜的容顏上彎出了淺淺的笑容沒有再說話。而景辰知道她的笑是在否定他剛才說的話,心裏依舊沒有將他視為她的夫君,所以她本跟不會在意自己與別的女人分享他。
站在高架橋處看著日出竟是這般的美麗,明黃的光亮灑在廣闊無垠的湖麵上,結了冰的湖麵閃著柔白的光澤,從涼亭內看去,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炫目純淨,像極了一串串水晶珠簾在飄擺閃爍著。
亭中的兩人結束了那段不了了之的談話後便一直沉默到現在,景辰站在子離的身邊陪著她直到天亮,與她一同看著清晨第一道灑向大地的柔和之光。如今,他不願過多的與她爭執著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因為他心裏已是知道,她的心不在他身上,如今她願意心平氣和的與他站在一起不排斥他,他該滿足的。隻是,他希望自己無形的退步能讓她看得見,也希望終有一天她那顆冰冷淡漠的心能有著他的一席之地。
整整站了一夜,子離靜靜看著前處,直到東方的那輪太陽高高掛上了天空她才轉向身邊的景辰淡道,“皇上該上朝了!”
“朕送你回去!”站了一夜,她的臉色有些透白,景辰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子離一口拒絕,向他欠了欠身便自行往回走。
景辰沒有攔她,也沒有多言,隻是默默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纖細的背影眸中深沉。和她相處的這幾****是幸福的,隻是偶爾她冷漠的話語依舊是帶著利刺,在她平淡無波的嗓音中總是可以讓他的心隱隱作痛著,而他也隻是忍著。他知道若是自己一意與她爭辯,到頭來隻會讓彼此稍稍緩和的關係變回原來的樣子,而那樣是他不願再見到的。
離開了高架橋,子離仍是繞過那座苑子從遠路回到幽蘭閣,跟在她身後的景辰頓時明白了過來,那一夜發生的事終是印在了她的心裏,即便她可以再接受他的觸碰,可是發生的傷害已是烙在了她的心裏無法抹去了。
他看著子離繞過苑子腳步頓都未頓,心裏的苦澀彌漫在他的心裏。有這麼一刻他好想上前拉住她,對她說聲對不起,可帝皇的尊嚴在作祟,心底的那一絲驕傲讓他無法啟口,更是擔心自己一旦主動去接開那道傷疤後隻會讓她更加清楚的記得曾經他對她的傷害。所以,他選擇了無言的跟著,也走了遠路未再進那座後院一步,可路過時眼角仍是瞟了一眼,為了當日自己的行為愧疚著。
回到了幽蘭閣子離獨自進了自己的房間,一夜未眠,此刻她已是累了。
景辰離開她的寢殿時特意吩咐了宮婢燉了補品給她補補身子,剛才在亭中時看著她微白的臉色他是不放心的,而且他也知道即便她有何身體的不適她也不會主動說出來,因為她是倔強的,更是不會輕易在他麵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麵來。也許,這也證明了他們之間還是有著隔閡,她對他還是未曾真正的敞開心。
離開幽蘭閣後景辰直接回了自己的寢宮換上了龍袍便去了冥澤殿,經過一夜,他好似忘記了還有一名女子在一心等著他的憐愛。
因為他的半夜離去,瓊花殿中一大早便再次傳出了瓷器破碎的聲音,裏麵還夾雜著屬於這座寢宮主人的尖銳叫囂聲。此時此刻的司徒瓊哪裏還有半點身體不適的模樣?她的嗓音中氣十足,在那些可憐的宮婢身上發泄的動作更是下手頗重,完全不顧她那瓷瓶砸下時那些人的性命是否還能保得住。
“一群廢物,一群廢物!”她將景辰的不辭而別怪罪於看著殿門守夜的婢女身上,看著她們腦門上流下的嫣紅她依舊惱怒不已,而那些被她打的可憐人隻能沉默著低著頭,渾身止不住的在顫抖,任憑司徒瓊沒有人性的發泄著。
司徒瓊杏眸染血,因為心中的妒火及怨恨十指深深緊攥在一起,指骨分明卻全都泛著失血的透白。早上起來還未梳洗的臉上更是猙獰的可怕,此刻,她好似食人血肉的魔鬼讓人不敢抬首看她,更是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音惹她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