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你弟弟就閉嘴!”他低喝出聲,回聲在走道裏清晰傳來。
不知道他在氣什麼,這個男人真的莫名其妙!
子離不想讓近在眼前的機會溜走,為了浩軒,她忍了!
緊抿著唇瓣,子離選擇無言相對,被他握在掌中的細腕,素白的柔荑也是握成了拳凝聚著力量。
昏暗的走道足足有百米遠,兩人吵吵鬧鬧子離開始也沒有發現這條看似不起眼的暗道居然是另藏玄機。
兩人走了一段路,直到走出了狹窄的走道來到一處類似小房間的密室,眼前出現的另一個出口讓子離疑惑的看了一眼景辰。
景辰依舊保持沉默,握著她細腕的手微微一扯,示意她繼續往前走,確切的說是往下走才對。
眼前的地麵出現了另一個出口其實就是一個地下室的入口,光看洞口就知道下麵比這裏更黑,若是下了台階往下走,裏麵的路是一點也看不清的。
景辰當然明白子離的顧慮,無言的取出腰帶中的火折子吹亮燈芯,握著子離的手一刻也未鬆,再次與她並肩下了台階。
越是往下,子離的心就跳動的越是厲害,她知道自己每走一步就與浩軒更近一分,可如今的他被藏在了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過的也許是非人的待遇吧?
“你對他用刑了嗎?”子離徒然揚聲問著,她很想知道這段時間裏他有沒有再傷浩軒。
景辰因她的話側首看了她一眼,微亮的燈光下,她的表情麻木而嚴肅。好似隻要他說有,她會瞬間爆發,反抗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的隱忍。
“沒有!”這一刻,景辰竟然也被她身上散出而出的冷然氣焰所震懾住了,別說如今浩軒已經不再他手上,就算浩軒還在,他也不會在傷他。
他的答案讓子離心頭稍稍鬆了一口氣,知道浩軒該沒事,她又閉口保持了緘默。
景辰的眼角還是睨著她,這個女人有著一種吸引,也許正因為她的冷傲才吸引著眾人,讓人越是得不到便越想得到。
征服的欲望在他體內頓時湧出,他很想知道當日刑台上的那個男人是誰,是誰有那麼大的魅力讓這個女人甘願用命來交換。這樣的想法與景嵐當日所想的完全一樣,隻是唯一不同的是,景嵐知道自己心中對她的感覺,可他卻不敢正視,更是不敢啟口言明。
景辰沉思想著,眼前關押著浩軒的牢房已是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一扇鎢鐵打造的厚實大門就在前處,門扇上隻留著一塊巴掌大的透氣窗供外界的人看清牢房內的情況。
子離知道自己的弟弟就在裏麵,這一刻她再也保持不了冷靜,瞬間甩開被景辰抓著的手腕跑向那扇被關的嚴實的鐵門,踮起腳尖透過透氣窗口看著裏麵,可是卻什麼也看不清。
她的徒然用力也給了景辰措手不及,掌中的細腕就這麼逃脫掉了。沒有她的腕在掌心,景辰頓時覺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什麼似的,這樣的感覺像極了那夜的那個強索的懷抱。她是如此的冷漠,可能夠擁著她將自己的體溫煨暖她時卻又是那麼美好。
景辰看著自己空了的掌心,心頭是說不出的滋味。
緩緩收攏沒有她手腕的手掌,景辰一臉木訥的抬眸看著前處的女子,此刻的她已是將一顆心全都放在了牢房內少年身上。
“浩軒、浩軒……”子離著急對著窗口喚著,希望裏麵的人能應她一聲。
隻有一間牢房的地方回聲很響,子離急切的叫喚聲久久徘徊響徹著。
“為什麼他沒有反應?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子離對著牢內喚了很久,可裏麵一點動響也沒有,此刻的她隻能側首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問著,臉色異常的冷冽,低吼出聲的話語是對浩軒的緊張,也夾雜著對他的質問。
剛才還平淡無波的眼中此刻已是鍍上了冷霜,她這樣的眼神就是一把無形的利器,隻需一眼就可以讓人滿身傷痕。
她這是在質問、責怪他嗎?
他已是說過沒有傷浩軒了為何她還要質疑他?
胸口因子離的話堵得慌,這樣好似被人掐著喉嚨的感覺讓他窒息。
“你認為朕會對他做些什麼?殺了他?還是廢了他?”景辰冷淡問著,眼中噴發出來的眸光隱隱含著怒焰。
子離看見了,心頭也有了譏笑,她冷道:“皇上有什麼不能做的,傷他、殺他莫非你做不到嗎?”她的右手不就是親自被他廢了嗎?殺人,也不過是他一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