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七點五十，齊月拔足狂奔。
終於是在八點半之前趕到了程女士家裏。
程女士的孩子初二，是個女孩，很可愛，人也很聰明。
今天上午的課程過得很快，程女士已做好午餐，並招呼齊月，“小齊老師，我們一起吃飯吧。”
齊月剛想拒絕，可拒絕的話還未出口就被程女士聊想到，“小齊老師，都拒絕我一個月了，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拒絕了。”
程女士很喜歡齊月，不隻是因為她的性子和能力，更是她身上這股子堅韌。
齊月果真不好再拒絕，便對程女士輕輕一笑，“好的，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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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歲在齊月走後不久清醒了，他看著身上透明的，印著純白兔子的雨傘，嘖了聲，“好醜。”
他撐地借力起身，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四肢。
他彎腰拿起地上的白色袋子，掃了眼裏麵的藥品，是活血化瘀、止疼藥一類的。
他家裏常備有這類藥。
江歲隨手丟了一百元到藥袋裏，然後將袋子放在未被雨水淋濕的地方。
他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特別是陌生人。
他撐開雨傘向另一棟居民樓走去，上了三樓。
回到家，他衝了個涼，簡單地處理了下傷口，就躺回床上沉沉睡去。
那把雨傘被他掛在門把手上，正簌簌往下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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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月吃完飯，順道在街上買了份午餐。
經過巷子，她發現藥袋被放在了幹淨的地方。
江歲沒有拿走藥品，還多給了八十五元。
這算是他的感謝嗎？
齊月沒多加思考。
“奶奶，我回來了。”
齊奶奶聞聲從臥室出來，“今天還順利嗎？”
齊月點點頭，順手將飯菜遞給她，“順利，程女士的孩子非常聰明。”
齊奶奶笑笑，“那就好。”
此時已接近兩點，齊月下午還要給孩子補習，要保持好睡眠。
她休息了一個小時，又去往了程女士家。
時間飛逝，一個下午就這麼過去。
她一個月的補習也宣告結束。
臨走前，程女士特意感謝了她，並額外給了齊月一些報酬。
齊月推辭著，“程女士，謝謝您，但這太多了。”
程女士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不多，這是你應得的，這是你靠實力掙來的。”
齊月向她鞠躬並鄭重地說了句謝謝，轉身離開，去到她經常兼職的麵館。
晚上八點，齊月結束最後的兼職回到家中。
奶奶早已做好飯等她。
“奶奶，您又去撿廢品了？”
齊月看見堆在房外角落的口袋。
齊奶奶見瞞不住齊月，便解釋:“我啊，身體好的很嘞，平時閑著也是閑著。”
齊月能想象到奶奶肯定又是頂著暴曬在到處收拾廢品。
她從小就知道奶奶為了養活自己很辛苦。奶奶年輕的時候會去打些零工，掃大街、發傳單等等都做過，但隨著她年齡越來越大，齊月不讓她再出去工作。
曾經奶奶冒著太陽暴曬撿廢品換的錢，僅僅為了給齊月買冰激淩和雞腿，卻從未考慮過給她自己買一雙新手套。
齊月想到了當時那個畫麵，齊月雙手拿著奶奶買的零食，奶奶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虛摸她的頭:“我們月亮高不高興啊？”
齊月很為奶奶心疼。
齊月知道奶奶為這個家付出太多了。
齊奶奶見不得齊月這樣子:“月亮，快來吃飯吧。”
齊月甜甜一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