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喃喃自語,“爸媽,你們照顧好自己,而我也會照顧好奶奶和自己的。”
不一會,齊奶奶也起床了,齊月扶她到沙發上坐下。
“奶奶,我先去做飯,我們今天吃麵條好嗎?”
齊奶奶和藹一笑,連忙道:“好……好。”
這間廚房雖然被廢棄,看著很破舊,但經過齊月一番收拾還是可以使用。
齊家父母去世之後,齊月付不起高出幾倍的房租,就帶著奶奶搬來了這裏。
她慶幸能有這麼一間庇護所暫時保護她們的安全。
十多分鍾,齊月就端著兩碗麵條來到狹窄的客廳。
她和齊奶奶享用了美味的早餐,就起身回廚房將餐具洗淨。
臨出門前,齊月看著齊奶奶,“奶奶,您要是累的話就去歇息或是等天大亮出門溜溜,您注意安全。”
齊奶奶滿臉心疼,“好,月亮路上也要小心點。”
齊奶奶也還沒從當年的事中回過神來,害怕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每次齊月出門,齊奶奶都會叮囑。
齊月莞爾一笑,“好的,奶奶。”
所幸這裏離程女士家不算很遠,坐車十多分鍾就到,但齊月一般選擇走路。
齊月照常走那條小巷子,早上的巷子彌漫著芳草的清新和泥土的芳香。
一般早上七點多,這條巷子都不會有人,有的隻是貓的打盹聲,狗的犬吠聲,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可今天齊月卻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坐在地上靠著牆邊。
她被嚇了一跳,沒有想到那位少年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她離那少年不過五米,自然認出了他是誰。
江歲。
他是學校最囂張的人,打架,逃課次數數不勝數,常常被通報,但不知是由於沒有鬧出太大動靜,還是因為背後有靠山,至今沒有麵臨被退學的風險。
江歲被列為典型的反麵教材。
齊月曾在學校見過他幾次,但都是在每周一次的全校總結上。
有一次齊月被評為高二優秀學生代表,被領導要求宣讀上周無故曠課的學生,名單上就列了江歲的名字。
齊月讀到“江”字時,發言台下就有一位少年站了起來,他表情淡淡,眼神毫無波瀾,似乎對這件事習以為常。
他緩緩向發言台走來,引得無數女生的驚呼。
齊月被這場麵震驚了,她抬頭看向距離她不過三米的江歲,身材高瘦挺拔,一頭漆黑的短發幹淨利落,沒有一絲雜亂。
雙眸深邃幽暗如一潭死水,但卻又讓人覺得有什麼巨大的危險隱藏在水麵之下,伺機而動。
少年的鼻子高挺,側臉棱角分明,看著很是清瘦。
他站在台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放浪不羈,而與齊月規矩,安分地站在台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齊月不禁多看了會。
莫名的,齊月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視線,江歲朝她這邊看過來了。
齊月急匆匆收回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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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月又向前走了幾步,看著眼前的江歲,他白淨清瘦的臉上沾染了血跡,並且已經凝固,嘴角的傷痕觸目驚心。
齊月猜測他應該又去和人打架了,並且在這裏待了一晚上。
她本能的想離開,不想和他有所牽扯,畢竟她不想因為多事而沾染上麻煩。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看不下去她見死不救而來警示她了,天空竟然飄起絲絲縷縷的小雨。
她也不再猶豫,打開手中的雨傘撐著,跑向了老城區最近的藥店,之後又跑向雜貨鋪買了一把雨傘。
齊月將雨傘撐開遮蓋住他的身體,避免他被雨水淋濕,將裝著創口貼和藥品的袋子放在了他的手邊。